夜修笑了笑,淡然自若的坐在一旁,從水果籃裡撿了個鴨梨吃。
“那你殺了我吧。”
他語出驚人,可影厲並不為所動,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倒要看看夜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殺你易如反掌,可我需要理由。我為何殺你?而你為何死?這一切有什麼前因後果。”
夜修狼吞虎咽的把鴨梨吃得剩下一個核,隨後又拿起桌上各種嘉蘭蒂娜吃了一半的薯條薯片包裝,風卷殘雲起來。
“喂!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影厲有些哭笑不得。
“餓死了!真不願意打架,可耐不住自家小祖宗嘮叨。”
“什麼?你該不會……”影厲看了眼一旁的寒燼。
夜修差不多吃完了,抓起桌布一邊擦嘴,一邊又拿了瓶可樂大口痛飲起來。
“恭喜你,猜對了。我其實是卡蘭莎表妹安插在鐵血盟的內奸,之前為難你也是表妹非要我考驗你的,現在我完成任務蹭你們飛機回國。”
影厲頓感好笑,這事他覺得好離譜,對寒燼又推搡又拍打,想叫醒她問個清楚。
夜修拽住他道:“算了,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對了,我全名叫夜修.風行者.夜琳琅。你的身手不錯,不愧是能同時把到我兩個妹妹的男人。雖然腳踏兩條船不好,但為兄支持你們。”
影厲認真解釋道:“我可沒有啊,我的女人隻有嘉蘭蒂娜一個。”
夜修同樣一臉認真:“但卡蘭莎表妹對你有意思,你就從了吧。”
“喂!你不會說話彆說!”
寒燼突然醒了,抄起枕頭就往夜修頭上砸。紅著臉對影厲吼道:“忘了!你給我忘了,聽到沒有?!”
“額……”
夜修艱難的爬起身:“表妹!機會錯過不再有。”
“滾呐!再嗶嗶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在隔壁同樣裝睡的傑克不甘心的咬著床單,心想道:可惡啊!雖然沒辦法拆散師父和主人,但是好氣,好嫉妒哇!
……
衫德羅斯島地宮——
鐵血盟、五毒穀已經消滅了亞姍蘭罹的一眾爪牙,並且找到了亞姍蘭罹藏身處的入口。
歐陽旭看著眼前毒氣繚繞的地帶,滿意的說道:“看吧。我的毒不會讓你失望,這些惡心的家夥根本扛不住。”
浪劍式有些不滿,但也沒辦法,不這樣遲早會被亞姍蘭罹玩死,現在算是有得有失了。
“你也誤傷了不少我的騎士。我們還要保存實力,投入保衛本土的戰鬥啊!”
一位騎士長來到浪劍式麵前,抱拳道:“大人!各部就緒,隨時準備破陣!”
浪劍式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好!立即動手!”
歐陽旭也回到自己的營地,陰著臉下達了一係列指令。
對亞姍蘭罹的進攻開始,一眾人員列陣施法,先又鐵血盟的占星師打出顯形魔法讓藏深處的一角顯現,隨後眾人不斷用毒和魔炮軟硬兼施、輪番洗禮。
亞姍蘭罹早就洞悉了對方的想法,並她能做的隻有命自己的部下加固結界,與入侵者比拚魔力底蘊,同時等影厲回來。
“娘娘,實在不行我們跟他們拚了!”
“讓我咬死他們,為了家園!”
“我們的命是影厲尊上救得,我們的家是後天娘娘給的,我們不走!”
“對!我們與幽淵城北共存亡!”
……
麾下的亞拉蟲族,屍族,各大元素魔,還有洛汐穆競技場接過來的魔族難民紛紛表態,他們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但麵對歹毒的入侵者,他們不會怯戰。
蟲魔王澤基拉、屍魔王蕭堊來到結界儘頭。
澤基拉召出茫茫多的毒蟲,它們衝出裂口,大口吞噬五毒穀的毒素,並猛攻附近的活物。
蕭堊雙手高舉,不斷變化手勢,身上死氣溢散。一道道詭異的墓碑出現在鐵血盟和五毒穀的陣地,各種型號的喪屍破土而出,瘋狂的啃噬、撕咬任何活物。
……
“哈~欠~”
亞姍蘭罹從一條巨大的舌頭上起身,踢開史萊姆粘漿被子,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嘛~不知道那兩個家夥搞定沒有,怎麼還不回來給我做飯?”
一個沒好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的兩位魔王艱苦迎敵,你卻在這裡悠哉悠哉睡大覺?”
“哎哎哎?!誰、誰!影厲?你從哪兒進來的?”
影厲正雙手插兜,滿臉無奈的看著她,就像老父親看敗家女兒一樣。
“咳!我、我放……”
影厲側過身子,露見傑克和背著的傷員,正是奄奄一息的蕭堊。
寒燼三女第一次來到這座滿是畸形與膿腫的宮殿,好奇的在四處參觀。
“你咋被打成這樣了?呀!還有客人,不行不行…我、我去換身好看的衣服!”
“噗!”
蕭堊被氣的吐了口血,直接暈了過去。
澤基拉很快也返回這裡,她身上的傷沒那麼重,還有力氣幫忙抬另一個重傷瀕死的傷員,正是夜修。
“啊!表哥?你不是去城主府辦事了麼?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寒燼看到他的樣子,頓時玩心全無。
“嗚…咳!我、我去…城……正是找、找…噗——”
夜修昏迷,澤基拉替他說道:“那個浪劍式,是韋蘭緹的人,他還知道去往「那個世界」的方法。這個人就是去追查浪劍式了,追上了卻沒打過人家。”
“浪劍式?他不是在歐陽旭身邊,一直想殺進來麼?”
亞姍蘭罹不解的問道,她看了眼手頭的魔鏡。
明明在鐵血盟陣地裡,也有個浪劍式。夜修與影厲兵分兩路,在灰原城主府遭浪劍式毒手,這是怎麼回事?
澤基拉:“外麵那家夥是個替身,真正的浪劍式已經在半月失敗後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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