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比賽結束,江鐵和羽都拿到了七分,而努比他們幾個則拿到了八分。這還是因為奔跑時被江鐵暗中下手乾擾了一下,要不然肯定是滿分——十分,可以說努比他們部落中的這幾個人實力還是不錯的。
大部分人都是七分,占總人數的一半左右。七分以下的被淘汰,還有一萬三千多人進入了第二天的預選賽。
第二天的預選賽一共有兩項,一個是弓箭,另外一個是角力。弓箭使用的是荒域最普通的製式彎弓,反屈張力較小,射程也較短,三十丈內以精準為標準。角力賽就是江鐵小時候和小朋友玩過的扳手腕遊戲,兩個人右手或左手相握,用力向內下壓,誰的掌背向下翻不起來就為輸。
前兩天的比賽都比較簡單,但淘汰率卻很高。這些都屬於武修的基礎,如果連基礎都不牢固,那這個人以後的潛力就不會很大。要知道,那些從盟主護衛隊退下的人,大都會出任盟軍的要職,所以,盟主護衛的選拔不隻是進入護衛隊這麼簡單,還有之後在盟軍裡的成就。
射箭比賽江鐵毫無疑問得到了五分,羽得到了四分,四分以下的選手就被淘汰了。但到了角力賽的時候,麻煩就出現了。
角力賽采用的是無依托站姿,雙腳不可移動。江鐵倒無所謂,他的體能力量如果不夠,可以暗運靈力。但羽卻因為個子較小,內元力又剛剛形成,還不足以對抗高手,遇上高大的選手肯定會吃虧。
角力賽是自由選擇對手,可以依次選擇三個對手,三次均失敗者淘汰。被選選手不許避選,違者淘汰。這樣,所有人的目的都盯向了看上去比自己弱一些的人。江鐵和羽就像羊進了狼群,**裸地暴露在了那些高大威猛的荒人眼前,這些人磨拳擦掌蠢蠢欲動,其中包括努比一夥荒人。
就見一個特彆高大強壯的荒人首先上前,對江鐵嘿嘿一笑,在他眼裡,江鐵就像一隻小荒雞崽那般弱小。這個荒人舔了舔嘴角,仿佛一匹荒狼一般傲慢,他用手一指江鐵,對監督的士官說道:“我,就選他。”
監督的士官做了登記,然後開始比賽。
如果隻看手掌的話,江鐵的手掌又白又嫩,還沒有這個大個荒人手掌的一半大,簡直就像是部落裡的族二代,每天無所事事養尊處優的人。就連監督的士官也撇了撇嘴,根本就看不好江鐵。
兩個人右手相握,士官剛下令“開始”,就見江鐵的右手猛然一掀,他的對手頓時身子傾斜,幾乎翻倒於地,手上再也無法用力,右腳向後移動了一下,這已經是輸了。
所有人都被驚的目瞪口呆,這是多大的力氣啊?眾所周知,個子高大的人比賽時可以用身體的力量進行下壓,個子低的人不僅僅要承受對方的臂力,還要承受對方身體上的一部分壓力,所以,在這個比試項目中,個子低的人都會吃這個虧。
其實,這個比賽項目原本就是為了淘汰個子低一些的人設立的。盟主護衛一般都選取個子高大威猛的荒人,個子低一些的人站在護衛隊裡顯得很不協調,於是就設立了這樣一個明顯不公平的比賽。當然,如果有個子低但能力超群者也是會被選取的,並且還有可能被盟主選為貼身暗衛。
江鐵贏了第一局。旁觀的荒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前選擇江鐵了。
這樣一來,羽就成了眾人的首選。
這次上來的是努比,努比他們昨天的詭計沒有得逞,今天這個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了。他們幾個人也分析了一下失敗的原因,結論是江鐵這個人他們還不知道深淺,暫時先不能動,等以後有的是機會降伏他。但羽的能力較弱,可以先試一試。如果真的如己所料,可以直接廢了這個羽。所以,努比粗暴地推開其他荒人,三步並做兩步跨到了羽的麵前。
兩個人站到了一起,就像一隻小駝羚遇到了一頭鐵犀牛一樣,優劣非常明顯。不過,由於有了江鐵這個前車之鑒,眾人卻也不敢小看了羽。
但令眾人失望的是,羽並沒有像江鐵那樣出人意外,一開始便被努比壓製住了。
羽接照江鐵教的運氣之法,極力搖搖晃晃地撐著。眾人瞪大眼睛盯著比賽,盼望著羽能反敗為勝。
江鐵見眾人都盯著努比和羽,沒有了人再關注自己,於是,暗自調動丹田中的靈氣,順著手臂上打通的脈絡,直通右手食指。然後悄悄對準了努比右腿彎處的大穴,一股細微的靈氣疾速地射了出去。
努比心裡正洋洋得意,他的猜測得到了驗證,果然這個叫羽的小子能力較弱,像個娘們似的不堪一擊。他四下裡瞧了一眼,見許多人都在關注自己的比賽,心裡特彆舒服。隻要淘汰了羽這個小子,自己也算是出了一口悶氣。至於江鐵,有的是其他辦法收拾他。
正在努比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覺得自己的右腿彎上忽然一麻,就跟昨天在奔跑時的情況一模一樣,隨後,努比正在用力的身子一歪,右腿一軟突然跪在了地上,羽的手掌趁機翻了過來,努比輸了。
努比呆住了,他的大腦徹底死機了,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在關鍵時候腿上發麻?難道真的有幽靈?
旁觀的荒人也都驚呆了。眼看著努比就要贏了,結果自己突然犯規,竟然輸了比賽,這個大家夥是不是有什麼病?監督的士官疑惑地看了看傻乎乎的努比,搖了搖頭又去監督另一場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