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見江鐵已經上鉤,心中暗喜。他指了指他的床,假裝心疼地說道:“小兄弟,床下邊有個暗格,裡麵有元石,你拿去就放了我吧。”
江鐵冷笑了一聲,床下這點東西他早就發現了,不過是區區上千枚高級元石,根本就入不了江鐵的眼。他默不作聲地看著林輝,把這個老奸巨猾的土匪看得心裡發毛,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小,小兄弟,不不,小爺小爺,我真的沒有其他東西了,你就放過我吧。”林輝戰戰兢兢地說。
這時級,林輝還不知道自己的藏金洞已被江鐵搜刮一空了,現在江鐵對他隻是需要一個態度。結果林輝依然心存幻想,見江鐵年幼、穿著打扮又很普通,應該沒有多少見識,所以打算騙一騙江鐵,讓他放過自己。
江鐵心如明鏡,他最看不起這種陰險狡詐之輩。江鐵再也不想多說什麼,他一把提起了林輝走出了殿外。此時,天光已然大亮,東方升起了太陽,整個大殿被陽光映照得金碧輝煌。有許多荒匪已經發現這裡出了事,他們正在快速地向大殿趕了過來。
江鐵把短刀放在了林輝的脖子上,低聲喝道:“趕快放了昨天抓來的人,就饒你一條狗命。”
林輝這才明白,原來這小子是為了那些參加選拔的人而來。他還不知道哪裡出現了漏洞,竟然讓這小子闖上山來,難道是山上出現了內鬼?林輝心中咒罵:如果今天自己能留下命來,必須要找到這個內鬼,活活折磨死他。
林輝無奈,為了保住小命隻好帶著江鐵和羽向關押人的地方走去。趕過來的眾荒匪投鼠忌器,隻能遠遠跟著,不敢向前靠近,生怕江鐵一失手,斬殺了他們的大頭領。
一路走下來,江鐵也不禁不佩服這股荒匪的能力,整個大山防禦嚴密攻守有度,看來這個林輝應該是個軍事奇才。如果不是自己的偷襲,就是他們第九集團軍來此攻打,也未必能占到什麼便宜。
來到了關押人的山洞,林輝下令放人,看守的荒匪不敢怠慢,打開鐵門把人放了出來。眾人被關押了一天一夜水米未進,已經有些絕望了,這個時候突然被江鐵救出,簡直就是絕處逢生。這些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隨著江鐵和羽一起從入口處逃了出來。
眾人又向山下走了一段距離,盟軍的軍隊已經派兵上來接應。林輝一見江鐵並沒有放了自己的意思,氣憤地破口大罵江鐵言而無信。江鐵並不理會,把林輝交給了荒軍士兵,然後和羽一起,隨著被自己救出來的人們,返回了盟軍營地——達貢。
剛進入軍營,便有兩名荒軍軍官來到了江鐵和羽的麵前。這是兩名盟軍高級軍官,他們非常客氣地傳達了盟主的命令,邀請江鐵和羽進入盟主營帳。
江鐵和羽隨著兩名軍官走進了核心營區。這個營區並不是太大,隻有區區十幾個帳篷,但中間的那座營賬卻非常大,至少有普通營賬的十倍。這座大帳就是盟軍議事的地方,周邊有上百個護衛圍著,沒有盟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
江鐵和羽被帶到旁邊的一個小帳篷內,兩名軍官並沒有跟著進去,他們默不作聲地站立在了帳篷門口,等待著裡麵的傳喚。
江鐵和羽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兩個人一起進入了帳內。
蠻牛皮帳篷內隻有一個人,這個人身材不高,但卻很壯實,腦袋很大,眼睛卻很細長,老是給人一種微笑的感覺。此人坐在一張鋪著獸皮的椅子上,雖然看著很慈祥,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油然而生,頓時令人肅然起敬。
江鐵明白,此人肯定就是荒族的至尊,也就是那位盟主大人,自己此行需要接近的目標正是這個人。
此刻,盟主大人已經站起了身,他也在仔細打量著江鐵和羽。在他眼裡,江鐵和羽還是個孩子,看上去稚氣未脫,但他已經聽到下屬稟報,知道了在鐵鏵山上發生的一切,所以他並不敢小看了這兩個孩子。剛才他把江鐵和羽登記的信息看了看,知道他們是加措推薦來的人,並且以前加措曾發來訊息,說這兩個孩子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另一個則是他未來的女婿,因此,盟主對這兩個孩子的身份來曆並無任何懷疑。
江鐵和羽同時向前一步,兩拳抱在一起向盟主行禮,大聲說道:“盟主大人好!”
盟主哈哈大笑,急走了幾步,扶住了江鐵和羽的臂彎:“好好,真是兩個好孩子,來來來,坐下說話吧。”
江鐵和羽坐了下來,盟主笑容滿麵地看著他們:“孩子們,加措族長已經把你們的情況告訴我了,我和你們的父親交情很深。現在就把鐵鏵山的情況給我講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