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仙皇雖然肚子被武炎一拳轟穿,但並未形神俱滅,依舊保持著一定的生命力。
他痛苦得麵容近乎扭曲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武炎,你一定要調查清楚,我從東宮一出來,就出了庭,根本沒有去過蟠桃園!”
“還敢狡辯?張誌平,過來與他對峙!”
武炎轉身呼喚道。
旋即,一個白衣執法弟子縱身飛來,狹長的眼眸,滿臉都是陰沉之色。
來人正是與李星打過照麵的執法弟子張誌平。
張誌平盯著明川,一字一句道:“不錯,我之前在蟠桃園的雲山之下,就是看到了他!如今蟠桃園中,丟失了整整八百八十顆五千年到千年的蟠桃,禁製陣法卻沒有絲毫觸動,不是熟悉的人作案根本不可能辦到!明川,你曾經多次陪同皇後娘娘逛蟠桃園,定然是早有預謀!”
“什麼,八百八十顆蟠桃?”明川仙皇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這絕對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數字。
而如果李星在場,也會瞪圓了眼睛。
他連吃帶拿,攏共也不到五百顆,怎麼平白多出三百多顆來?
當然,具體是什麼原因,隻有執法隊內部知道了。
明川仙皇反應過來後,立即分辯道:“等一下,我盜取那麼多蟠桃,為什麼還要留在無極庭?還有如果蟠桃在我身上,你們大可以搜查,搜出這八百八十顆蟠桃,我人頭落地也絕無怨言!”
張誌平冷哼道:“哼,你這不過是詭辯,蟠桃丟失之時,唯一的嫌疑人就是你!而且,你不離開正是想要利用這種反直覺差彆,成為你脫罪的借口。結下來,你會我見到的根本不是你,是魔頭偽裝的吧,再讓我們去搜查魔頭,追查蟠桃去向!而你,則可以將手中蟠桃轉移,甚至是交給一些膽大妄為的魔頭,銷往魔道,如此一來就是真正的脫罪了!”
明川仙皇愣了一下,旋即就哭喪著臉道:“你見到的人真不是我啊!”
張誌平翻了個白眼,仿佛在“你覺得我會信?”一樣!
武炎也是冷冷道:“明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念在你是娘娘侄兒,皇親國戚的份上,或許隻是一個麵壁思過之罪!”
“不是我拿的,我怎麼坦白?再了,我去過蟠桃園幾次,五千年到七千年的蟠桃也沒有八百八十那麼多吧!”明川仙皇忍不住分辯道。
“好啊,還不是你,具體數目你都清楚!”張誌平立即怒斥。
明川仙皇頓時知道失言,急忙解釋道:“那是我在逛蟠桃園時偶然記下,早就記住了具體數目!”
“不用再了,隊長,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應當用大刑伺候!正好我修煉了一門龍爪功,我捏爆他的魚籽福袋,先讓他痛不欲生!”張誌平手掌一伸,仙元力凝聚成漆黑的龍爪。
明川仙皇頓時打了個寒戰,嚇得冷汗直流道:“真不是我,你們如此對待我,就不怕事後搞錯人了嗎?我是皇後侄兒,是太子表兄,你們不能如此對我……”
明川仙皇還在喊話,武炎已經暗中使了個眼色。
張誌平也不猶豫,直接朝著明川仙皇兩腿之間的魚籽福袋抓去。
隻聽見蛋殼碎裂聲響起,隨後就是一團血霧彌漫開來。
虛空中滿是血腥氣和一股特殊的腥味。
然後,就是明川仙皇那淒厲的慘叫聲。
縱然他是仙皇,縱然肉身已經強橫到可以重塑再生的地步。
但男人要害被針對,還是讓他痛不欲生。
而且張誌平的龍爪手十分陰毒,爪勁穿透進體內,還在體內不斷造成破壞。
等於是反複破壞傷口,引起劇痛,比起那種一次性傷害還要痛苦。
明川仙皇淒厲慘叫的時候,張誌平與武炎也在神念溝通交流。
張誌平傳音道:“隊長,從他反應來看,似乎真不是他!”
“不是他是誰?難道是我們執法隊乾的,還是你?如此重大的失竊案件,必須有人來擔責任!”武炎語氣無比冰冷。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成了冤死鬼?另外,也會讓那冒充明川的神秘人逍遙法外啊!”
“哪座廟沒有幾個冤死鬼,隻能他倒黴!至於盜取蟠桃的罪魁禍首,自然也不能放過,我們可以暗中派人去市麵上高價大肆收購仙桃,甚至用各種罕見的古老神物去收購!隻要那人貪婪之心一起,必然露出馬腳!”
“大人,你會不會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明川?我覺得,可以從明川的冤家對頭入手!”
“陷害明川的人多了去了!明川屬於韋皇後一脈,韋皇後與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之間明爭暗鬥不斷,如今陛下建立功德界,準備選拔功德界界主。功德界界主是什麼身份,將來穹虛空的人族庭都要入駐功德界,成為其中的界主可以獲得多大好處,用屁股都能想明白!從明川的冤家對頭去查,跟大海撈針也沒有區彆!”
“大人,若是真的查出背後是幾位皇子所為,我們怎麼辦?”
“抓放大,還能怎麼辦!兒子偷老子的,也是經地義,我們總不能讓陛下難做!”
“好吧!”
“其實,這次失竊也不是壞事,我們不也補上了虧空麼!”
……
兩人神念交流之時,麵前的明川仙皇已經痛得麵容扭曲,額頭青筋都一根根凸起,猙獰痛苦到了極點。
武炎隨手打出縛仙索,再次將明川仙皇五花大綁,旋即道:“看來你是要負隅頑抗到底了!很好,我庭執法殿中,還有搜魂秘術,我就不信查不出來,給我統統帶回去!”
“奇遇彙的人抓不抓?”張誌平問道。
武炎瞪了一眼道:“他們是明川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