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禁忌之槍每噴射一次,聖光劍每斬出一道劍光,它們距離對方就近了一些。
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思維和能力在對抗禁忌之力產生的影響,這種對抗並不是抹除禁忌之力的影響,而是在修正這種影響後的行為。
“這樣下去,根本分不出勝負吧?”老賈看向一旁的會長說道。
“們很快就會分出勝負。”會長這一次居然接著解釋道:“李修那個契的能力,能夠讓他的意誌和行為產生錯亂,行為也會變的出現偏差,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傷到對方。”
“是啊,那他們怎麼分勝負?”老賈不解道。
“既然意願和行為會產生偏差,那他們就可以改變自己的意願,以修正這種偏差。”會長說道。
“也就是說,就像射擊一樣,如果準星差生了偏差,就可以刻意打偏,反而就可以打中目標?”老賈聽懂了會長的意思。
“大概是這麼個意思,隻是更加恢複一些。而且他們需要克服的不僅僅是這種意願與行為的偏差,還要克服行為的偏差。”會長說道。
“行為的偏差?”李賈這一次就沒有聽的太懂。
“對,任何人的行為都是有偏差的,理論上並不存在絕對正確的軌跡。”會長打了個比喻:“比如說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起來好似是沒有任何偏差,但是實際上你並不是絕對靜止的,你的身體內心跳,有血液流動,有神經傳輸,你需要呼吸,這些都會讓你的身體無法保持在絕對靜止的狀態下,所以就算你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實際上你的身體軌跡還是發生了幾乎微不可見的變化,這種變化在你動起來的時候會變的更大,而李修的契有種能力,可以把這種變化放大,讓實際行為偏差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所以他們想要擊中對方,就必須要克服這種偏差。”
“這要怎麼克服?”老賈無法想象,要怎麼才能夠不出現這樣的偏差。
“絕對的控製,隻要能夠絕對控製自己的軌跡,不出現這樣的偏差,那就沒有不好的方向可以選擇,最壞的結果和最好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李修的那種能力也就沒有用了。”會長目光灼灼地看著天空中行為正在漸漸恢複正常的兩個人說道。
“絕對控製……那真的可能做到嗎?”老賈有些難以想象,有人能夠把自己的身體控製到那種程度。
“很難,但是看起來他們就快要做到了。”會長淡淡地說道。
老賈聞言一怔,連忙抬頭看去,這時候正好看到李修噴射出的光彈,竟然直直的向著關景豪身上而去。
“竟然真的做到了!”老賈又驚又喜。
可是下一秒,關景豪手中的聖光劍一劍斬出,劍光就迎上了李修的光彈,他也做到了。
光彈根本不是劍光的對手,直接被劍光斬碎,恐怖的劍光猶自不止,瞬間到了李修麵前。
而李修似乎已經提前預知了一樣,身體提前移開,躲開了那恐怖的劍光斬擊。
李修一邊高速移動,一邊不斷地轟出禁忌彈,他明知道禁忌彈無法真正傷到關景豪,卻依然還要這麼做,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打算。
關景豪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繼續站在那裡任由光彈轟擊,身形移動,躲開光彈的同時衝向李修,手中的聖光劍斬向李修。
兩人的戰鬥看上去並沒有那麼精彩,可是老賈卻知道實際上,戰鬥比表現出來的要複雜精彩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許現在他們想要往左的時候,就必須先往右,想要後退的時候就要先往前,而且遠比這要複雜的多。
看起來簡單的戰鬥,實際上戰鬥中的兩個人,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思考。
“一般人隻是考慮左右互換,就已經很難,這樣的戰鬥,像我這種腦子不太清楚的老年人,恐怕沒兩下就自己撞上去死了,也隻有像他們這樣腦子好使的年輕人,才能夠這樣玩。”老賈感歎道。
他年輕的時候也玩過反語遊戲,一人發出指令,另外一個人必須反著執行,讓他站,他必須坐,讓他坐,他就必須站,就算如此簡單的兩個指令反著玩,沒幾次也會出錯。
老賈實在很難想象,李修和關景豪這樣戰鬥,大腦的思維反應到底有多快。
“一般的年輕人也玩不了這個。”會長淡淡地說道。
“那到也是,李總長和關景豪都是人間翹楚,隻是這麼戰下去,一但關景豪徹底擺脫了那種力量的影響,李總長恐怕就要吃大虧了。”老賈看到李修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妙了。
之前李修能夠與關景豪戰鬥,那是因為關景豪還沒有能夠完全適應在禁忌之力影響下戰鬥,可是隨著關景豪越來越適應這種戰鬥,禁忌之力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小,神位級戰力就立刻顯然出了威能,李修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無論力量還是速度,李修都差的太多,更何況關景豪還有破儘萬法的唯一真理之光,李修根本不能與他硬拚。
“如果同樣是神位級,關景豪剛才已經敗了。”會長說道。
“他們不是同樣都克製了那種力量的影響嗎?為什麼說關景豪剛才已經敗了?”老賈不解道。
“正如你所說,李修隻是鑄靈,他剛才憑什麼能夠與關景豪周旋而不落下風?”會長點了一句。
“您的意思是說,李總長更快一步適應了那種能力的影響,所以之前才能夠與關景豪平分秋色?”老賈反應過來。
會長點頭道:“所以說,如果同樣是神位級,關景豪剛才就已經敗了。我之前也早就提醒過李修,在他晉升神位之前,不要來太空城,可他卻偏偏要自作聰明,在晉升神位之前就來了這裡,若是不讓他吃些苦頭,以後去了天之海,不知道他還會搞出什麼事來,總要給他點教訓,讓他學乖些才好。”
老賈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會長一直都沒有出手,原本早就存了讓李修受點教訓的念頭。
“就怕李總長受傷太重,耽誤了會長您的大事。”老賈說道。
“看不出來,你到是個熱心腸,這才跟了李修多久,就這麼為他著想了。”會長似笑非笑的看著老賈。
老賈身子一顫,立刻拜到在地:“李總長人不錯,我確實不願意看他受苦,但是老奴對會長大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也是怕李總長受傷太重,沒辦法代表您去天之海。”
“起來吧,我讓你跟著他,就是讓你保護他,你為他著想本就是對的,又何必如此。”會長淡淡地說道:“天之海這一戰,若是想要以力取勝,縱然是關景豪去了,最多也就三成把握,敗的可能性更大,還需要在其它方麵想些法子,這方麵李修就要強一些,縱然他的硬實力差一些,去那天之海,成功的可能性也要比關景豪更高。”
“非力戰所能及,那是怎麼樣的戰鬥?”老賈不由得問道。
“你這句非力戰所能及說的不錯,關景豪太過執拗,若是李修能夠放下麵子,也許不能動手就能夠贏也不一樣。”會長看著天空中的李修,笑眯眯地說道。
“不能動手也能贏?”老賈越來越無法想象,那到底是怎樣的對決了。
“有時候生了一副討人喜歡的皮囊,比努力更有用。”會長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似有所指。
天空之中,關景豪已經徹底適應了禁忌之力的影響,手中聖光劍直接揮出。
恐怖的劍光再無任何製約,直接斬在了已經避無可避的李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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