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縣衙大廳,裴世吉坐在主位,臉色那叫一個陰沉似水。
廳內,軍中的將領分列兩側而立,氣氛也是很沉重,眾人的臉上早已經沒了笑意。
人的名樹的影。
寧凡兩個字,在這一年內,可以說是整個大周最炙手可熱的,他從北境戰場崛起,所走的每一步,都堪稱驚豔絕倫!
如今,更是攜玉門關大戰之威,回歸幽州。
哪怕是這些曾跟隨裴天慶縱橫天下多年的老將們,此時也是心裡發毛,誰也不想對上這麼個煞星。
“都說話啊,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是以涼州為據點,等待寧凡來襲,還是主動出擊,該怎樣出擊,是兵合一處,還是兩路夾擊?”
“都啞巴了,說話!”
裴世吉咬牙切齒,看著大廳內這些個默不作聲的家夥,怒火衝天。
打任平生的時候一個比一個來勁,如今聽到寧凡來了,又全都蔫兒了?
“王爺!”
一旁的範山虎,臉色凝重的踏出。
“眼下,不要再想任何的計策,我們能做的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將手中十幾萬大軍化作一柄利刃,狠狠殺向幽州!”
“以涼州為據點,先王已經試過了,可結局呢,還是被寧凡給破了。”
“至於分兵而行這絕不可行,沒有人知道寧凡從玉門關,究竟帶回了多少悍將。”
“若是分兵,就等於自斷雙臂。”
“眼下,唯有合兵一處,抓著一處地方往死裡打!”
說到這兒,範山虎頓了頓。
諸位的裴世吉則是兩眼放光,連連點頭。
看到這一幕,範山虎心中不由得感歎,都說虎父無犬子,可他們這位趙王,實在是個繡花枕頭啊。
與楊霄家中的那位世子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其次,我不清楚諸位為什麼會對寧凡生出畏懼之意,難道僅僅是因為玉門關一戰,寧凡勝了董菩提?”
範山虎眉毛一挑,冷聲喝道。
原本低著頭的眾人此刻緩緩抬頭。
“董菩提又如何,他難道不是人?難道不能輸?”
“玉門關,乃是我大周天關!”
“幾百年來,憑借此關,擋下了大梁無數次的馬踏刀鋒,憑什麼這一次,董菩提就能一次破關?”
範山虎看向眾人的眼神,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背靠玉門關,寧凡又有魔心宗扶持,他憑什麼就不能擋下?”
“至於將三十五萬大軍徹底斬殺,誰見了?”
“諸位都是戎馬一生,我敢問諸位,難道謊報戰績,不是很正常的事?”
“你們都給我記住嘍,咱們此行,是來誅賊的!”
“一個個畏手畏腳,怕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我都替你們丟臉!”
“他寧凡是人,不是神,挨一刀也傷,痛了也喊疼!”
“況且,先王麾下的四萬豹頭軍,曾橫擊天下,有這四萬絕對精銳在,馬踏幽州,橫掃無雙,不是不可能!”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範山虎破口大罵。
大廳內,那些個將領此時臉色通紅,胸膛則是有熾烈戰意在咆哮。
是啊,他們怕什麼?
寧凡是人,是人就有弱點,怎麼可能有人會無敵?
“傳本王將令,明日一早,起兵攻幽州!”
裴世吉拍案而起。
幽州,大都督府。
與之前的死寂沉沉相比,今天的大都督府,則是喜慶無比,府中的下人臉上,都有著揮之不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