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生忍著火冷著臉奪過來酒壇子。
張黑子是個欺軟怕硬的,他恨劉生,卻又怕他,仗著酒勁兒也敢說幾句狠話。
看著劉生抱著酒壇子,張黑子惡狠狠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鋪子是我女兒的,你就是個打雜的下人,下人也敢管老子,信不信老子讓你滾蛋。”
銀珠厲聲嗬斥:“爹,你胡說什麼呢,劉生哥不是不是打雜的,你以後不可以這麼說劉生哥,不然彆怪我生氣。”
“我就說怎麼了?生氣,生氣你敢打老子嗎?你敢打老子,小心天打雷劈你個不孝的玩意兒。”
“爹,你說什麼呢?我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你就讓這小子滾蛋。”
“不可能,我不可能讓劉生哥走的,劉生哥,他,他是女兒要托付終身的人。”
銀珠終於說出這句話,她心跳不自覺的加速,呼吸也有些急促,手都在微微顫抖。
劉生聽到這話感動不已,他握住銀珠的手,深情的看著她:“銀珠……”
他想說些什麼,可卻笨拙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張黑子一聽女兒居然要跟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氣的直跳腳。
“什麼,你要嫁給他?”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同意,這小子什麼都沒有,你嫁給他,咱們老張家吃虧吃大發了。”
二人立刻從深情的對望中回過神來,銀珠冷著一張臉:“我的事不需要你同意,我現在還願意管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若還是和一起一樣成天買醉,我就把你趕出去。”
張黑子根本不怕銀珠的威脅:“哼,你趕一個試試,到時候我讓你連麵館都開不成信不信。”
銀珠冷哼一聲:“你要是這樣說,你現在就走,大不了這個麵館我不開了,反正做麵的技術我有,我換個地方照樣能開麵館。”
聽到銀珠這樣說,張黑子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你這丫頭怎麼不識好歹,爹是怕你被人給騙了去……”
銀珠根本不想聽他狡辯,拉著劉生就走掉了。
張黑子看著兩人的背影,氣的直跺腳:“他娘的,一分錢沒有也想娶我女兒,做夢。”
他回頭坐下,不甘心的晃動著桌上的酒壇子,都是空的。
“哼,不讓我在家喝不是,那我出去喝,哎呀,哼哼,出去喝更自在。”
麵館這會兒正忙,他見眾人在忙跑到櫃台上把錢匣子裡的銀錢一掃空,美滋滋的出了麵館。
等銀珠發現的時候,張黑子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錢匣子,銀珠氣的肚子痛。
劉生見她這個樣,趕緊給她端了一杯水來:“彆氣著自己了,還好沒多少銀錢,拿去就拿去吧,下次你就在前麵看著,後廚有我呢。”
銀珠喝了一口水,自從張黑子出現,她的生活便一團糟。
“他為什麼不死,這麼多人都死了,他為什麼還活著……”
劉生趕緊捂住她的嘴:“好了,好了,這種氣話以後都不要說了。”
“咦,有辦法了,你也可以像十安姑娘那樣,拎一個包背在身上,收的銀錢你就裝身上,這樣不就沒事兒了。”
銀珠吸了吸鼻子:“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