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桌案,怒聲道:
“沐司那個挨千刀的王八羔子現在把你當作亂黨分子,四處抓捕,若是哪一天落到老子的手上,老子恨不得活剮了他。”
“實在不行隻能強攻了,咱們這些兄弟就算拚上身家性命也得把少帥給安全護送出城。”
江少卿微微沉吟良久後,薄唇輕輕一啟道:
“先靜觀其變,千萬彆魯莽行事,兄弟的命也是命,不要做無辜的犧牲。”
***
那邊,翌日一清早,桑雲舒又被底下的士兵提審了,隻是這次審訊她的不是之前的那位軍爺,而是沐司。
此刻,沐司細長陰冷的桃花眼掃了她一圈,手裡握著馬鞭恣意地來回把玩,冷聲冷氣道:
“桑雲舒,你妹妹已經招供了,你是不是也應該配合我們,將亂黨分子窩藏的地點給招出來,你們姐妹倆隻能一個活著走出這裡。”
“你若是再執意地頑固抵抗,到時候上刑場見閻王爺的隻能是你,你可知你爹娘今日帶著一萬塊大洋還有幾箱子的金銀珠寶找我求情來了。”
“我跟他們說,隻能保你們姐妹倆其中一人,你猜你爹娘最後選擇的是誰,是你的妹妹。”
“加上你妹妹又極其配合我們抓捕亂黨,態度良好,本來念及沈擰的份上,我想幫一幫你,可惜啊,你冥頑不化,我也愛莫能助。”
“我不能為了你破了咱們軍部的規矩不是,隻要你配合我們抓了亂黨,便是戴罪立功,我可以給你留一條生路,我好言好語地勸你迷途知返,你可千萬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桑雲舒暗自思量了一番,爹娘選擇全力護住妹妹的性命,她並不感到意外。
看來妹妹應該隻知道江少卿所設置的馬詳團秘密聯絡點,對於另外一個聯絡點一無所知,否則以妹妹的性子,恐怕早就交代了,她巴不得江少卿去死。
雖然她也不喜歡江少卿這個人,甚至對他存有幾分忌憚和怨懟,但是她若是招了。
恐怕即便有機會從這裡活著走出去,江少卿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桑雲舒略顯無辜地勾唇一笑道:
“沐少帥,我真心想配合你儘快的抓捕亂黨分子,可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窩藏地點啊,您想,跟亂黨私通的是我妹妹,又不是我,妹妹為了自保,不想做無畏的犧牲,是明智之舉。”
“我若是早知道,恐怕早就按捺不住招供了,誰願意待在這陰森森的監獄內每日擔驚受怕,深怕哪一天起來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沐少帥,我真的冤枉啊,還望您念及小女無辜的份上,求求您高抬貴手,饒過小女吧!”
沐司惱火地直接將手裡握著的馬鞭往桌案上狠狠一拍,怒吼道:
“我管你跟亂黨分子究竟是什麼關係,既然你妹妹已經招供了,你若不招供,想必你就是跟亂黨分子一夥的,故意包庇縱容亂黨分子潛逃,罪不可恕!”
“來人,將她拉到刑場,直接槍斃,對於亂黨分子,咱們向來秉性的原則,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
兩位神色肅穆的士兵頓時上前來,動作粗魯地拽著桑雲舒的胳膊便往外拖曳出去。
惹的桑雲舒大驚失色地尖叫道:
“沐少帥,您不能是非不分啊,小女還沒簽字畫押,便仗勢欺人,胡亂的往小女的頭上,扣上勾結亂黨的罪名,小女不服,小女要上訴。”
“您這是無法無天,亂殺無辜,這天底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可言,小女真的冤枉啊,小女即便到了陰曹地府做了厲鬼也絕對不會放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