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舒微微愣了愣神色,嗤笑一聲道:
“江少帥,你當我是傻的,我把他給約出來,然後你再來一個甕中捉鱉,殺了他。”
“雖然我對聶延懷來說可有可無,可我還是挺在意他的,自然不希望他無辜枉死,再說聶延懷向來神出鬼沒的,也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江少帥未免太高看我了。”
江少卿冷笑一聲,猛然地啜了幾口香煙,濃煙翻滾,譏諷道:
“聶延懷也就這點當縮頭烏龜的本事,連跟我見一麵都不敢,居然還想跟我談合作?簡直可笑之極。”
“反正賭注擺在這兒,至於聶延懷敢不敢上賭桌,得看他自己的膽量,若是想一輩子當縮頭烏龜就沒必要在江湖上混了。”
說完,江少卿將煙蒂直接撚滅,直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忽地步履微微一頓,他神色略顯幾分意味深長地掃了桑雲舒幾眼,微微揚眉道:
“茶確實不錯,但是就是人還差點味道。”
他唇角戲謔的笑紋不由加深,轉身直接走了。
桑雲舒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
江少卿說得沒錯,難不成還讓聶延懷一直躲在暗處,到最後還不是死在江少卿的手上。
如今她是沒那個本事能殺了江少卿,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仇恨。
唯獨能將這些化解的方式便是兩個人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將其中的恩怨和誤會能夠解釋清楚。
她不由暗地裡琢磨如何在保全聶延懷的性命安全之下,讓他們能夠麵對麵地深入交流好好地談一次。
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化乾戈如玉帛。
她正想得出神。
忽地,底下的丫鬟墨畫從外頭走了進來,稟告道:
“小姐,陸少爺來了。”
桑雲舒神色略顯幾分煩躁道:
“不見,就說我不在。”
墨畫應答了一聲,正要撩簾子走出去。
忽地,一抹高大偉岸的身軀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
男人直接大刷刷地往女子對麵入座,悠閒地敲著二郎腿,劍眉一揚道:
“桑姑娘,你可真不地道啊,每次你來夜來香,我都非常熱情地款待你,可你倒好每次到你家的茶樓,不是被你給攆出去,就是對我閉門不見,桑姑娘對陸某意見就這麼大?”
桑雲舒白了他一眼,輕哼道:
“知道我這兒不歡迎你,你偏生還來。”
陸岫白微微頓了頓神色,難得的神色認真道:
“桑雲舒,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爬了江少卿的床呢?”
桑雲舒冷笑一聲道:
“跟你有關係嗎?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陸老板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你啊,還是好好經營陸家的生意吧,要不然遲早被咱們桑家逼迫得無路可走,到時候隻能窮困潦倒的到街上乞討要飯。”
陸岫白嗬嗬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