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彌漫,月色嫵媚。
在歌舞升平,霓虹閃爍的夜來香某包廂內。
此刻,江少卿眉心清冷,嘴角揚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意。
“早就對聶兄的名諱如雷貫耳,可要見你一麵,真是比登天還難,既然聶兄今日敢來,咱們之間的血債是不是該好生的清算一下?”
聶延懷麵色冷淡,指尖燃著的煙灰,冒著星星點點的光亮,抿唇淡笑一聲道:
“不知江兄想要跟我清算哪一筆血債?”
江少卿眼底寒光乍現,冷聲嘲諷道:
“聶兄莫不是平日裡殺人如麻,仇家來報仇,連為何來尋仇都記不清了,不知聶兄可還記得樓風,他曾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卻因你而死。”
“準確點說,是因我而死,那夜你親自帶頭劫走了咱們一批軍火,打了咱們的人措手不及。”
“當時若不是樓風替我擋子彈,死的人就是我,這筆血債,我早就想報了,今夜我就讓你到陰曹地府給我的好兄弟親自賠罪。”
說完,他幽深暗沉的眼眸閃過一抹陰寒冰冷之氣。
旋即,快速地拿起手槍一瞬不瞬地指著聶延懷。
聶延懷身後的兩位兄弟見狀,也跟著瞬間抬起了手上的機關槍對著江少卿。
而江少卿身後的兩個人也跟著神色肅穆地舉起了機關槍。
一瞬間兩方勢力對決,包廂內的氣氛劍拔弩張,火花四射。
聶延懷依舊麵色淡然,泰然處之,指尖輕輕地就著煙灰缸彈了彈煙灰,淡淡道:
“江少帥,這火氣可真旺盛啊,若真論血債血還,咱們底下的兄弟也有不少死在你的手上吧,還要我底下的兄弟林新還在你的監獄內關押著,這又該怎麼算。”
“我怎麼聽雲舒說,今兒江少帥特意約我過來是來談合作的,既然談合作就該有個談合作的態度,動不動舞刀弄槍的可不文明。”
“說實話,即便看在雲舒的麵子上,我聶某也願意放下之前的恩怨,結交江兄這個朋友,就看你能不能給我這個麵子。”
“我知道江家不缺錢也不缺權,可如今軍火緊銷,尤其是西洋人的槍支彈藥更是高級搶手貨,有錢都未必買得到。”
“隻要江兄動一動金口,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想法子給你弄來,不知江兄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江少卿森冷的勾唇一笑道:
“想讓我跟聶兄談合作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我的兄弟能活著回來,或者聶兄你為了表明誠意,親自到地府給我的兄弟賠罪也行。”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又譏諷道:
“隻是沒想到堂堂的殺人如麻的黑幫老大,居然會聽一位女子的話?說出來也不怕惹人笑話。”
聶延懷嗤笑一聲道:
“我怕什麼,晚兒的話就得聽,要不然我跑到這鬼地方,吃飽了沒事乾,陪著您在這兒喝茶聊天談合作。”
“你知道的,現在有多少軍閥頭目想找聶某合作,聶某都不太樂意,如今主動低下頭顱找你合作,江兄既然不買我這個情麵,那咱們隻能——兵刃相見了。”
說完,聶延懷眼疾手快地快速的一腳直接踢翻了麵前的茶幾,發出哐當巨大的響聲。
緊跟著,他將腰間的黑槍給取了出來,凶神惡煞的對著對麵的江少卿,森冷一笑道:
“那咱們就比一比,誰的槍法更快。”
***
在隔壁的包廂內。
桑雲舒有些心神不寧地陪著沈初瑤和樓月有一遝沒一遝地聊著天。
沒錯,今夜她是故意將她們給引到夜來香的,目的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聽到隔壁的包廂內發出巨大的響聲,想必應該是聶延懷和江少卿談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