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舒癟癟嘴,懊惱道:
“可是著急跟我撇清關係的是你,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我看你啊,分明就是嫌棄我,既然咱們倆都沒關係了,你還找我乾嘛啊?”
聶延懷從懷內掏出一盒精致的巧克力出來遞給他,頗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道:
“小姑娘還是跟從前一樣,太難哄了,這是我從國外給你弄來的巧克力,吃了巧克力心情就會好許多。”
桑雲舒鼓著腮幫子,壓根不買賬,撅著小嘴道:
“一盒巧克力就想收買我,你想的美。”
聶延懷微微頓了頓神色,難得的嚴肅道:
“上次你在胡同內遭到劫匪的事,我也聽說過了,丫頭,我沒跟你開玩笑,跟我扯上關係就宛如每時每刻都在走鋼絲,很危險的。”
“隨時隨地都能要了你的小命,像那晚的事可能隨時都會發生,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若是真的娶你當了壓寨夫人,就是害了你,相較於得到你,反而我更希望你能平安順遂的度過這一生,彆像我一樣,沒得選擇的餘地。”
桑雲舒神色一正,一字一頓道:
“你怎麼就沒有選擇了,沒有人天生就想當土匪,你也是被迫無奈才乾這一行的,大不了到時候咱們倆一塊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聶延懷微微蹙眉,神色惆悵道:
“如今國破家亡,日本鬼子慘絕人寰,硝煙四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哪裡還有什麼安隅之地啊?”
“丫頭,我想守的是國泰民安,安居樂業,正因為有我們這些人在拚命地守護這個搖搖欲墜的國家,就是為了讓你能有一方安隅之地,過自己想要的安穩太平的小日子。”
桑雲舒前世的時候,從來沒想過真正地了解聶延懷。
可這一刻,她似乎有些懂他了。
他心藏丘壑,有鴻鵠之誌,豈能被兒女私情所困。
他劫富濟貧,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國大義,造福老百姓,能讓老百姓安居樂業罷了。
***
此刻,在鬆煙院內。
桑知晚對著院子內各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們,訓斥道:
“我說你們一個個的,動作彆這麼僵硬,彆彆扭扭的,誰看啊,要把你們的嫵媚動情展現出來,拋媚眼懂嗎?”
“用嫵媚的眼神去朝著男人放電,媚而不俗,不是讓你們見到男人就跟餓狼撲食的生撲過去,這樣隻會顯得你們的手段很low,很庸俗。”
“你們的撩撥得男人心猿意馬,心甘情願地拜倒在你們的石榴裙下,欲拒還迎,想吃又吃不到的,故意吊著男人。”
“我開的酒吧又不是那種下三流的煙花柳巷之地,咱們隻賣藝不賣身,再說,你們靠簡單的陪睡能賺幾個錢啊——。”
此刻,幾位舞小姐上身罩著清涼的吊帶衫,下身罩著超短的西褲,神色難免有些難堪。
免不了私底下小聲抱怨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