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江溫雅看了看桑雲舒,微微皺眉道:
“到底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非得今夜就要見二哥啊,我二哥平日裡都是歇息在秦公館的,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要不就是待在一品香和月宮舞廳內,若是連這幾個地方都沒有的話,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二哥的行蹤向來都是保密的,即便打電話去公館問,也沒人知道,也有可能壓根就沒有在榕城。”
桑雲舒朝著她道了一聲謝,然後握著沈初瑤的手,不由緊了緊,急色道:
“初瑤,我對榕城不太熟悉,你可不可以帶我去。”
沈初瑤難得見她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點了點頭。
旋即,拉著桑雲舒一塊上了一輛軍車,然後將車上備用的浴巾遞給了她,微微皺眉道:
“桑姐姐你突然跑到榕城來,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能跟我說說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桑雲舒看了看她,暗聲道:
“我想救個人,等日後找機會再跟你細說吧!”
大約過了一炷香功夫後,他們的軍用車在秦公館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桑雲舒壓根沒心思欣賞打造的如此奢靡繁華的公館,急匆匆地大步走了進去。
好在外頭守著的士兵說,江少卿剛跟幾位軍官開完了緊急的會議,這會正在書房內辦公。
有沈初瑤帶路,桑雲舒很順利的便進來了。
兩人一塊上了二樓。
沈初瑤略定了定心神,敲了門。
得到應準後,才打開房門,對著正在辦公的哥哥揚眉說了一句道:
“二哥,桑姐姐找你。”
沈初瑤看了桑雲舒一眼,桑雲舒神色遲疑了一下,暗自咬了咬紅唇方才走了進去。
身後的沈初瑤連忙將書房的門給關上。
此刻,江少卿悠閒地端坐在辦公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根正汩汩冒著煙霧的香煙。
瞅著麵前宛如落湯雞的女子,劍眉下意識地微微蹙了蹙,神色略顯幾分冷沉道: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你若是為聶延懷的事而來,大可不必,我早就跟你說過,咱們軍部有軍部的軍紀規矩,違了法就該受到應有的製裁,絕對不會徇私枉法。”
桑雲舒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微微沉吟了一下,方才神色凝重道:
“我知道江少帥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統領狼牙幫幫主的令牌不是已經在您的手上嗎?”
“若是聶延懷願意當著他的那幫兄弟的麵等位讓賢,讓狼牙幫那幫兄弟從今往後替你效命,以你馬首是瞻。”
“而他心甘情願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再也不過問幫會之事,還望江少帥高抬貴手,可否能留給他一條活路。”
“若是江少帥真的殺了他以此來泄憤,震懾軍威,想必江少帥也知道那幫不要命的兄弟必定會替他報仇雪恨。”
“到時候江少帥麻煩不斷,即便江少帥用強硬的手段,恐怕他們也不會真心歸順你的,江湖人他們最講究的就是兄弟義氣呢,江少帥又何必給自己惹禍上身呢?”
江少卿冷笑一聲,抬手修長的指尖微微彈了彈煙灰,重聲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