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瑤揶揄了一句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名諱之類的吧,要不就是前朝貝勒爺的嫡子一般被朝廷冊封為貝子之類的,可聶延懷他不可能跟皇親貴族扯上什麼關係吧!”
桑雲舒眉頭緊蹙道:
“回頭我讓人查查。”
沈初瑤輕輕地嗯了一聲,又挑眉凝重道:
“你那邊進展如何?你都陪了我二哥這麼久了,我二哥他就沒說點什麼?”
桑雲舒想起此事,略顯惱火道:
“你二哥他壓根就油鹽不進,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沈初瑤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道:
“我二哥這人嘛,向來公私分明,為人冷漠涼薄,本來你想走以色侍君這一條路,我就覺得行不通,畢竟我二哥那性子壓根就不吃美人計這一套。”
“不過,我二哥可不是跟我三哥一樣尋花問柳濫情的性子,既然他睡了你,自然會對你負責到底。”
“在他的心目中,聶延懷是公事,而對於你,是私事,這壓根就是兩碼事,自然不能混淆一團,不過,我有種預感,聶延懷他應該會沒事。”
桑雲舒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道:
“我看你對你二哥了解太過淺薄,再說,誰讓他負責呢?我以色侍君,他放了聶延懷,這是交易好吧,等交易達成最好的結果是一拍兩散,形同陌路。”
前世的江少卿可沒少左擁右抱,花天酒地的。
要不然她的好妹妹怎麼會被情所傷得悲痛欲絕的。
甚至到了後麵完全失去理智變得瘋魔的地步,沒少乾些傷天害理之事。
這才淪落到慘死的地步。
她可跟妹妹不一樣,非得執拗地做癡情怨種,追求所謂的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前世,不就是她心中的執念太深,才會最後一敗塗地。
畢竟這世上除了情愛之外,還有很多事值得去做。
沈初瑤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神色略顯憂色道:
“對了,我聽聞昨兒我母親特意召見了你,她沒有為難你吧,我母親這人嘛,做什麼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十分講究規矩禮節,凡是江宅的人沒敢在她的麵前放肆。”
“老實說,之前我剛來江宅那會,確實有諸多的不適應,深怕那裡做得不夠好,失了規矩禮數,被她一頓訓誡,後來我母親特意找了柳嬤嬤教了我差不多一個多月的規矩。”
“若是做得不夠好,可沒少挨罰,對於江家的規矩這才逐漸熟絡了起來,我平日裡大多待在自己的院子內,都不敢出門走動,深怕自己壞了江家的規矩禮節——。”
此刻,桑雲舒微微支撐著下顎,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對麵的沈初瑤絮絮叨叨地講述一些江家的瑣事。
腦海內卻在琢磨著聶延懷的事。
忽地,無意間緩緩抬起眼眸,便通過二樓的窗欞恰好瞥見樓下的一對男女姿態親昵的正挽著胳膊上二樓的樓梯。
桑雲舒神色微微一慌,略顯緊張道:
“初瑤,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
說完,她往桌案上丟了鈔票,轉身便疾步離開了。
沈初瑤有些神色一急道:
“桑姐姐,你怎麼就走啊,我還有許多話沒跟你說完呢,桑姐姐——。”
桑雲舒剛從另外一邊的樓梯繞了下去,恰好被迎麵而來的兩位神色肅穆的士兵給直接攔住了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