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舒瞅著兩位丫鬟說得正起勁。
其實,桑知晚現在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的事,她自然也沒心思和精力去關心,既然已經徹底跟桑家斷絕了關係,就沒想著以後有任何牽連。
不過,前世桑知晚確實靠自己的本事和手段勾搭上了江少卿,成為了人人豔羨的少帥夫人。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江少卿也是跟溫家千金聯姻在即。
按理說,以桑知晚的身份恐怕很難嫁入江家當正妻,也不知道她怎麼哄得江少卿願意風光無限的娶她為妻的。
因為前世,她跟桑知晚本來打小就不和,也唯獨隻有在爹娘的麵前裝裝樣子,偽裝成姐妹情深的模樣。
自從她風光大嫁到了江家後,她對她的事更加了解的少之微少。
加上這一世很多事發生了悄然的改變,譬如前世聶延懷死了,這一世,她卻費儘心思保住了他。
也不知道這一世,江少卿跟溫督軍的千金是否能夠順利成親。
隻不過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即便他們沒有成親,恐怕少帥夫人的位置也輪不到她來坐。
她有自知之明。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桑雲舒熬好了野雞湯,便提著紅色食盒直接去外頭攔了一輛黃包車去了醫院。
一炷香功夫後,桑雲舒從黃包車上下來。
給了車夫幾塊銅錢,這才來到了醫院內。
問了護士,繞了好幾道走廊,這才來到了貴賓病房。
門外果真把守著兩位神色肅穆的士兵。
桑雲舒略定心神,和顏悅色地說明了來意。
其中一位士兵神色肅穆道:
“抱歉,桑小姐,少帥早就下了嚴令,不許任何人探望,桑小姐將食盒給小的,小的替您送進去吧!”
桑雲舒神色一凜,厲色道:
“我說了,我是奉少帥之令,親自探望聶幫主,莫不是你們敢抗命不遵?還不趕緊的給我讓開。”
桑雲舒見他們神色似有猶豫,又微微清了清嗓子,溫怒嗬斥道:
“怎麼你們連我的話也不信嗎?非得讓少帥親自走一趟,對你們發號施令嗎?要不我這就給少帥親自打一通電話,若是擾了少帥處理公務,唯你們是問。”
誰不知道桑小姐眼下是少帥身邊的大紅人,溫柔鄉。
兩位士兵神色遲疑了一下,隻好放桑雲舒進去了。
她步履進了病房內,瞅著聶延懷了無聲息,慘白麵色躺在病床上,手臂和雙腿上都是密密麻麻地纏繞著層層白色的綁帶。
若不是因為他那雙精銳漆黑的眼眸有氣無力地費力地睜開著,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病房內隻隱約聽到冰冷的機器叮咚的聲響,顯得死氣沉沉的。
她渾身不似滋味,五穀雜糧地,心如刀割疼痛不已。
沉默了許久後,她方才淚光點點,哽咽暗啞道:
“對不起,聶大哥,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對令牌保管不力,才導致有人趁虛而入利用令牌,約你出來,坐等甕中捉鱉。”
“若是我能機警些,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對不起你,才把你害成這般模樣,想必這段時日你被關押到監獄內,吃了不少苦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