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卿一想起昨夜的事,便心裡窩火得很。
溫初夏又何嘗不是當眾下他的臉麵,給他難堪。
難道日後他寵幸女人還要看她的臉色行事不成。
他想寵幸誰,還由不得她說三道四。
這還未曾成婚就如此囂張跋扈,等日後進了門,還得了。
他麵色微微沉了沉,溫怒道:
“溫小姐已經在江家住了差不多小半年了吧,這未曾出嫁的姑娘老是待在未來的婆家實在不像話。”
“要不等過了年,我親自派車送你回北城去,你離家這麼久了,今年過年也未曾回去,想必你父親也該念著你了。”
江夫人聞言,麵色頓時逐漸變得黯淡了幾分,微微皺眉道:
“少卿,你這胡說八道什麼啊,大過年的你難道為了那個狐狸精想要攆初夏走不成,我讓初夏在江家多住一段時日,就是為了你們小年輕的在一起多培養一下感情。”
“可你倒好不是拿公務繁忙為借口,就是成天跟那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鬼混在一起,你是成心想要氣死你娘嗎?”
“我看你啊,就是跟你爹一個模子刻出來,徹底昏了頭,家裡給你千挑萬選的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不要,非得癡迷於外頭不三不四的野花,你以為那個女人她是真心誠意地愛你啊。”
“不過是貪圖你手上的錢和權罷了,若你的頭上不是頂著榕城少帥的名頭,你以為她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你吃苦受罪,你啊,醒醒吧——。”
旁邊的溫初夏見江夫人動怒生氣,玉手緊緊攥住,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內。
即便內心的怒火滋滋燃燒著,但是麵上依舊保持著溫和清淺的笑意道:
“伯母,您彆因為我的事,跟少卿生氣了,可彆氣壞了身子骨便是初夏的罪過了,再說,人家少卿說得沒錯,我畢竟還未曾嫁入江家,一直待在江家難免會惹人閒言碎語。”
“我爹都給我來過好幾次電話了,說是想念我,催我回北城了,等過了年,我也是該回去了,反正我遲早要跟少卿成婚的,來日方長嘛,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
“大過年的,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伯母您上次不是說您總是腰酸背痛嗎?恰好,我從西洋好不容易弄回來了一些膏藥,對於緩解腰酸背痛很有療效,回頭給你貼兩幅試試。”
江夫人麵色終於緩和了幾分,輕笑道:
“初夏,還是你貼心啊,不像我含辛茹苦養大的臭小子,兒大不由娘啊,現在滿心滿眼都裝著外頭的狐媚子,哪裡還有我這個親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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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外麵冰天雪地地下著鵝毛大雪。
桑雲舒又是個極其怕冷畏寒的體質,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屋子內,哪裡也沒去。
這會,墨畫一邊用炭火烤著紅薯和板栗,一邊微微皺眉道:
“小姐,您這都跟了少帥有大半年了,瞅著少帥對您越來越上心,怕是這輩子不會放您走了。”
“每回溫姑娘受了氣,江夫人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您喚到江宅內立規矩,沒少責罰您。”
“上次用戒尺罰你,手上的淤青紅腫了一大片,足足休養了差不多十來日才逐漸痊愈,這日子什麼時候能有盼頭啊。”
桑雲舒一邊悠閒的磕著瓜子,一邊淡淡斂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