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郡主搖頭道:“我當時女扮男裝,你舅舅並未認出我乃女子之身。”
容雨棠驚訝:“兄長如此眼拙?”
“誰說的?”容大將軍不承認自己眼拙,“就你嫂嫂你那小骨架和秀氣的眉眼,本將軍一眼就能瞧出是女子。”
平南郡主微愣。
小秧秧和娘親意味深長對視一眼。
平南郡主眼神微妙:“本郡主可記得,當年是本郡主將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點頭願娶的。”
“將軍,郡主,夫人,許大人來了。”秋海前來稟報,舅舅和舅母的故事被迫戛然而止,小秧秧不開心地噘嘴。
容大將軍也不高興:“院門口就應該立個牌子。”
平南郡主:“許齡與狗不得入內?”
容大將軍笑了笑:“夫人懂我。”
容雨棠瞧著他這憨樣,淺笑著搖搖頭,轉而對容雨棠道:“估摸著是來說昨夜之事,怕是帶著替罪羊來的,你是想直接與他挑明,還是?”
“城竹給的藥還沒用呢,挑明做什麼。”容雨棠麵含微笑。
果不其然,許齡身後跟著名仆從,大家瞧著都眼熟,是時常跟在許齡身旁伺候的那個。
許齡一聲“跪下”,那人跪下來後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
許齡將鍋甩在仆從身上,蘭花是仆從買的,肉丸裡摻的藥也是仆從買的,藥鋪都有著記錄。
東西確是這名仆從買的沒錯,可又是受誰指使呢?
“奴才沒有受人指使,奴才隻是想替老爺分憂。”回稟間,仆從都沒敢抬頭,“奴才跟在老爺身邊多年,得老爺許多恩惠,便想著回報老爺,見老爺思念容姨娘,哦不,二夫人。”
“二夫人總以身子不適為由,拒了老爺,老爺苦悶,奴才便想到了此法。二夫人饒命,老爺饒命!”仆從開始拚了命地磕頭,“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狗奴才,傷了我與夫人之間的情誼,如何饒得!拖下去杖責,再逐出府去。”
眾人就看著他演,誰也沒出聲。
待處罰了那仆從,許齡討好般地笑著詢問雨棠可否滿意這樣的處罰,容雨棠能說什麼,隻能微笑點頭。
許齡又道:“雨棠可曾責怪為夫?”
“自然不會。”容雨棠抿了一口清茶,又拿個新杯倒上,“還得多謝老爺當時扶我躺到床上好好歇息。”
她起身將茶遞過去,兩人挨得近了些。
容大將軍連忙抱著小秧秧出去,許齡隻覺著大將軍是不想瞧見自己,倒也沒多想什麼。
事實上,一層層如塵般不易見的粉末悄悄攀附在他下半身的衣物上,平南郡主輕輕斜睨一眼,不動聲色抿了一口茶。
“灑了嗎?”小秧秧探著個小腦袋,“隻見娘親手動了,什麼也瞧不見。”
“手動就是灑了,你大哥說這東西無色無味。”
“嘻嘻。”小秧秧暗戳戳地笑著,忽然看向不遠處的霜女,霜女姐姐應該輕功也不賴吧?
霜女回了小主子一個淡淡的眼神。
眨眼間,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