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許斐然是特地來感謝容雨棠這幾日對他和隨安的照顧,如今他的腳好了,隨安身上的傷也痊愈了。
可是清風苑困苦清貧,沒有什麼厚禮,隻有親自雕刻的一支木簪,和一個木偶。
打開盒子,平平無奇。
細看甚至有些粗漏。
許斐然眼裡透著些許緊張,聲音倒是平穩:“一點薄禮,請姨母和五妹妹收下。”
木偶倒是能看出是小秧秧,簪子上的那朵花,容雨棠細看片刻,“是海棠花嗎?”
“嗯。”許斐然咽了口唾沫。
小秧秧拿起木偶,覺得這個木材的顏色有點眼熟,一時還沒想起來。
“這是窩呀!哥哥哥哥,是你自己做的嗎?”
容雨棠也好奇地望過去。
看得許斐然的臉微微發熱,他彆開目光,“是,做得不好,姨母和五妹妹莫要嫌棄。”
“哇!”方才平平無奇的木偶此刻在小秧秧的眼裡,已經變得漂亮無比,趕忙按在心口上道,“不嫌棄不嫌棄,窩好喜歡,謝謝哥哥。”
“除了娘親,你是第一個親手給窩做禮物的家人唉。”無論是現代還是在這裡,都是如此。
她是越看越喜歡,“哥哥你是不是做了好久好久。”
容雨棠也心軟得一塌糊塗:“肯定很辛苦,謝謝我們小斐然。”
她抬手摸摸許斐然的腦袋。
小秧秧也踮著腳摸摸。
許斐然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不久,不辛苦。”
隨安望著那枚木簪和木偶,心道:是不久,也就連續熬了五六個日夜而已。是不辛苦,也就好幾次被刀子劃了手。
臨來之前,小主子特地警告過他,不要自作主張地胡說話。
他便隻能乖乖閉嘴,一言不發。
容雨棠眼尖,瞧見他虎口上有好幾道疤,伸手拉過來一看,本來粗糙的手,如今更不像個小孩的了。
小孩要抽回手去。
她沒讓,隻是拉著看了看,眼睛裡微微泛著紅,命人把祛疤的藥膏取來。
“疼吧?”容雨棠輕輕給他抹藥。
小秧秧知道他為雕刻木偶弄傷了手,心疼地在旁邊吹吹,小嘴裡說著:“吹吹就不疼了。”
許斐然望著麵前的兩人,望著望著,忽然說:“有點疼。”
隨安:“?”
您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還是隻在二夫人和五姑娘麵前疼?
……
傍晚,許府的管事又來了,說老爺今日要在海棠苑用晚膳,留宿。
整個人的眼神仿佛都在說恭喜二夫人,賀喜二夫人,老爺要來寵幸您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容雨棠和小秧秧的表情管理一時沒管住,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還讓管事看得明明白白。
“老爺,二夫人在聽到您要去用膳和留宿的消息,並不……”
“並不高興。”許齡接了他的話。
管事沉默不語。
許齡不以為意,如今人人都知道容雨棠是他的二夫人,伺候夫君是容雨棠應當做的事,先前能以身體不適為由,現在可不行。
上一次想同房是他心急過頭,才讓容大將軍圍府,儘管如此,得益的還是他許齡。
管事也想到上次的事,委婉提醒道:“聽海棠苑的丫鬟說,平南郡主送來的四名婢女從不許她們近二夫人和五姑娘的身,隻得在五步之外,若不聽,便刀劍伺候。”
老爺啊,您可彆忘了還有四名侍花女在。
許齡反問:“老爺要與自己夫人親近,誰家的奴婢能未經允許乾擾?想必皇上身邊也沒有這樣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