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老爺,妾身聽聞,聽聞您前些日子去瞧了大夫……嘶……”
“老爺您也好些日子沒去夫人和秦姨娘屋子……啊……”
“老爺,這,是病,得,得治……咳,咳,咳咳!”
容雨棠強忍著渾身痙攣似的疼痛,一字一句都狠狠戳在許齡的脊梁骨上,尤其是這最後一句。
許齡怎得不知道要去治,可他暗中遍尋大夫也醫治不了。
又是戳脊梁骨,又是捅他心窩子的,許齡欺壓在容雨堂身上,猩紅似的,瘋了似的掐住她纖細的脖頸。
容雨棠快要喘不過氣來,這熟悉的窒息感讓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她如從前一般伸手去抓住對方的手腕,試圖推開。
男子力氣本就大,發了瘋的男子力氣更大,她一如既往地推不動。
就在她以為自己又一次會被掐暈時,脖子忽然一鬆,身上的重量也悉數卸掉,伴隨著一聲“砰”響。
許齡被扔到了地上。
容雨棠讓一雙堅實的手臂扶起,又用厚厚的被褥裹住,她以為是兄長派在暗中的侍衛,然而那人輕喚一句:“雨棠,可有事?”
她瞳孔猛地一縮,裹緊被子,在許齡哀嚎著質問是誰時,連忙出聲道:“大膽侍衛!竟敢擅長我的屋子!出去!”
話落,容雨棠察覺到捏著她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道,昏暗中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像夜裡的水一樣,透著一股子擔憂和沉重。
她對著麵前的人搖搖頭。
瞬間,大開的窗戶砰一聲合上,床上已沒了那道高大的人影。
她鬆口氣,轉頭看向摔倒在地的男人,好像還在發懵,許是被她剛才那兩句嗬斥給喊回神了。
哪怕是沒人來,她也要搬出大將軍府救命了。
從前她沒可靠娘家,沒有護短的兄弟,如今可是有的。
隻是沒想到在這之前有人快一步,摔了家暴之人,在家暴之人手下救了她。
容雨棠想想還是後怕,顫抖著聲喊:“老爺?”
許齡努力克製心中的怒火,起身到床前去,詢問道:“雨棠,可有事?為夫是不是弄疼你了?”
何止是弄疼。
你是想掐死我。
容雨棠皮笑肉不笑道:“無事,老爺,雨棠相信您是無心的,隻是老爺瞧著不太舒服,妾身就不在老爺身邊給老爺添堵了,妾身去彆的屋子睡。”
她裹著被子下床,身子讓許齡又拖又拽那幾下,現在走兩步骨頭都跟要散架一樣。
“雨棠……”許齡一想到不好惹的大將軍府一家便直咽唾沫,他心不在焉道,“你真的不怨我?”
“妾身不怨,是妾身說了錯話,是妾身的不是。”容雨棠側身行禮,“還望老爺原諒。”
許齡根本不想原諒她,可她兄長是容大將軍啊,隻得咬牙“嗯”一聲,拿著一家之主的氣勢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待人離開,他宛如泄氣的球一般頹坐在床邊,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也不知自己今夜怎麼了,竟動了手。
動手的想法他素來壓製得不錯,怎的今夜就咋不住了呢?
好在雨棠性子軟,要是性子烈些,朝容大將軍告了狀,他明日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許齡腦子沉沉的痛,也沒來得及細想、多想些什麼,便躺下睡了。
柔弱示弱的女人總是容易讓男人掉以輕心。
另一處屋子。
炭火灼灼,燭火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