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娘親被渣爹打了?”
“渣爹為什麼要打娘親?”
“娘親怎麼樣了?大哥,大哥,找娘親,找娘親!”小秧秧坐在大哥懷裡,使勁晃著他的胳膊。
“好,走。”容城竹見她鼻尖紅眼睛紅的,深怕又小姑娘又掉金豆子,連忙抱著要出門去。
深知做錯事的老四又挨了親爹一個眼刀,乖乖埋下腦袋,以為又要挨爹一巴掌,結果隻是後腦勺被重重揉了揉。
“爹……”
“都聽到些什麼?”
“那畜生打了姑母,不過也挨了頓板子,有人說姑母要與那畜生和離?”容驚春眼睛亮了又亮,“真的假的?”
“且看著。”容大將軍信誓旦旦道,“定是要和離的,許齡敢不同意,老子的刀架他脖子上去。”
容驚春笑了,“二哥聽聞這事,也從校場回來了。”
容泊呈依然一身玄衣,外披的銀色鎧甲還未來得及脫,不苟言笑地往那兒一站,總讓小秧秧有種“我家那霸總哥哥”的感覺。
她吸吸鼻子。
“二哥……”軟乎乎的鼻音,像是委屈壞了。
容泊呈劍眉微蹙:“去許府?”
“嗯!去看娘親!”小秧秧點頭,眼裡蓄著淚欲掉不掉,看得人心揪。
“嗯,我護你們去。”容泊呈重新上到馬上,一手拽緊韁繩,望著大哥和五妹坐上馬車。
霜女和若榴亦翻身上馬。
馬車的車輪滾動。
容驚春追出來:“等等本公子啊!馬,本公子的馬呢?”
他的小馬駒未牽出來,於是將目光投向自家二哥。
容泊呈朝他伸手,輕輕一拽,人已到自己後邊,他側頭回眸:“抓穩。”
容驚春連忙抱緊二哥的腰,木芙輕功了得,追上馬車後坐到了前邊。
馬車裡,小秧秧問渣爹為何要打娘親,容城竹並不想隱瞞她,直言這是個逼許齡同意和離的計策。
小秧秧扁著嘴,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娘親從前不用這個辦法,現在突然用上,肯定是因為窩,怕窩在那裡又出事了。”
“娘親從前最怕挨打,她被打得太多了,晚上做夢都會嚇醒,嚇到全身都是冷汗嗚嗚嗚嗚……”小秧秧想到現代時對娘親依稀的記憶裡,最多的就是娘親做夢嚇醒,揮動著雙手說不要打她。
娘親已經有應激障礙了。
離開她爸的這些年才漸漸痊愈吧,如今又要挨打。
“娘親一定很痛,很痛。”小秧秧哭得抽抽搭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她從不知道自己原來能有這麼多淚。
從前治療她都不會這麼哭,親爸不管不問,繼母弟妹欺負她也沒這麼哭。
可是一想到娘親從前戰戰兢兢的模樣,想到娘親渾身的傷,日日夜夜的噩夢,她就心好痛。
“娘親的心一定也好痛……”小秧秧哭得不能自已。
容城竹心疼得有些手足無措,隻得把妹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後背,眼裡一閃而過的陰鷙。
“是許齡打你娘親?”
小秧秧搖頭。
那便是府裡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們了。容城竹心道。
馬車外並行的容泊呈兩兄弟也聽了七七八八,容驚春驚呼道:“姑母竟一直挨打?真不是東西!”
他氣得一拳打在二哥腰上,容泊城晚上有鎧甲,疼的就是他自己的拳頭。
容驚春卻沒喊疼,拳頭還越握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