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果不其然,在許之凜講了此事後,劉氏不僅沒生氣,眼底反而閃過一抹精光,甚至拉住要去告狀的兒子。
“之凜,你爹身受重傷,彆拿這等事去擾你爹,聽娘的,且忍著吧。”
“娘?”許之凜沒轉過彎來,但他聽娘的話,“我可以忍忍,歌兒呢?歌兒的身子如今還沒好,一直咳著,屋子裡一直冷冰冰的,身子怎能受得了?”
“再不吃些好的補補身子,又怎能好全?”
劉氏隻有一句話:“再忍忍。”
……
二月初二。
聖上祭天,禦駕親耕的日子,雲京城自是一片熱鬨。
百姓多,鎮守的士兵也多,禦林軍更是整整齊齊地護衛著皇室安危。
隻是這樣的熱鬨和海棠苑毫無關係,小秧秧還在翻身睡覺,容雨棠正在聽許斐然背書,檢查他昨日的課業。
有些字她也還不識得,但翻閱時字跡端正,寫得整齊;背書流利,釋義也講得極好。
容雨棠滿眼欣慰,摸摸他的頭:“謝謝小斐然,又教會我一篇課文啦。”
許斐然小臉微紅。
每次姨母誇他,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很喜歡姨母聽他背書,檢查他的課業,於是忍不住抬眸問:“姨母真的要每日聽我背書嗎?”
“當然!”容雨棠其實是相信許斐然的學習能力和自製力的,但是今早看他來請安,袖口裡卷著練字的宣紙,懷裡放著一本書,欲言又止看她好幾眼才開口說想先給她背一遍,她就知道這孩子是希望有人能管著的。
所以她當時說了,隻要她還在府裡,就要記得每日帶著作業來背書。
剛說完,小斐然的眼睛都亮了一個度。
容雨棠笑笑:“不許偷懶哦。”
“不會。”許斐然信誓旦旦。
到早膳時間,小秧秧不想起也得爬起來了,小嘴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地打,懷裡還抱著個草莓熊玩偶。
“娘親早,哥哥早。”說完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頭發還披散著。
“五姑娘,你又不梳洗就跑出來。”若榴拿著木梳跟在後邊,語氣平靜,想來已是習以為常。
小秧秧熟練爬進娘親的懷裡蹭蹭。
“沒事,讓她再賴會兒。”容雨棠知道女兒是還沒安全感,自從來到這裡,秧秧醒來的第一件事都是找她。
許斐然望著縮起來的小團子,軟軟的,白白嫩嫩的,眼睛眨啊眨,好像還沒徹底從夢裡醒過來。
他又看向小秧秧抱著的小熊,這樣的娃娃他沒見過。
他隻見過泥塑的,木雕的。
容雨棠見他好奇,說道:“這是我用布給秧秧縫的,可以叫它草莓熊,小斐然喜歡什麼樣的,姨母給你也做一個。”
許斐然眼睛一亮,仿佛在問:真的可以嗎?
容雨棠又問:“喜歡什麼樣的?”
許斐然:“和秧秧一樣的。”
“嗯?”小秧秧終於醒瞌睡了,“你要和窩長得一樣的娃娃?”
許斐然一愣,差點問出可不可以,又覺無禮,改口道:“一樣的草莓熊。”
“哦,哦。”小秧秧點頭,直接把懷裡的給他,“這個給你,上次你給我雕了木偶,那這個布偶給你,還是你要娘親再給你做一個呀?”
許斐然接過草莓熊,朝容雨棠道:“不麻煩姨母再做了。”
隨安倏地一笑。
什麼不麻煩二夫人,分明是更想要五姑娘抱著的這個嘛。
還沒笑完呢,小公子一個眼神殺過來了,他抿緊嘴巴看向彆處。
容雨棠給女兒編了兩個小辮子,正要放女兒下來時發現她的鞋子裡是一雙光腳。
她輕輕一拍鞋子:“又不穿襪子!”
小秧秧噘嘴:“忘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