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不是還在養傷?沒老身的命令誰敢去告訴他一聲。”許老夫人不怒自威,警告了誰也不許去通知許齡。
她聽李嬤嬤說了一路,怎會不知自己兒子是如何想的,無非是不願成為第一個被和離的男子,要臉。
還想要大將軍這層姻親關係。
大將軍和他們許府不對付,雲京城的人知曉,城外的人可不知。
兒子打的算盤她明白。
許老夫人掃一眼屋裡,病的病,傷的傷,憔悴的憔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白走三十多年的路,儘乾撿芝麻而丟瓜的事。”
劉氏垂眸,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許玉歌用手帕掩麵,掩去心中的欣喜,床上的許之凜又連續咳嗽好幾聲,也像是聽懂許老夫人的弦外音而激動的。
許老夫人心疼孫兒,像他幼時那般,手掌輕輕拍著被子安撫。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容氏母女,遲遲未見身影,許玉冉主動去外邊瞧瞧。
容氏母女姍姍遲來。
走路也十分悠然自得,宛若在府中漫步。
她們就是故意來遲的,既然要演戲就得演全套,給許老夫人也添把火。
“娘親。”小秧秧看見一個小姑娘朝著她們走來,麵容似乎有些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
容雨棠也覺得熟悉,直到對方喊道:“二娘,五妹。”
母女倆才恍然大悟,是許府的嫡次女,排行老四,與許之凜許玉歌為一母所生,常年跟在老夫人身邊。
難怪覺得有些許熟悉。
原主母女曾得過許玉冉照拂,偷偷給她們塞過吃食,還告訴她們受了欺負要告訴爹爹。
殊不知她爹卻是從不見她們母女的。
麵對曾經對原主母女有善意的人,容雨棠下意識要露出親和的表情,一想到現在是和離最關鍵的時候,笑容又收斂得乾乾淨淨。
“四姑娘,你還是頭一個喊我二娘的,隻是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這和許玉冉印象那個傻乎乎愛笑會摸她腦袋說謝謝的容姨娘截然相反,小臉蛋頓時皺起。
“窩也不喜歡你們喊我妹妹。”小秧秧下巴一揚,明明個頭矮人家一截,還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許玉冉張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都化成一句:“祖母已在裡麵等二娘五妹多時了。”
她們說歸說,她該喊的依然喊著。
小秧秧“哼”一聲,邁著步子走在前邊,一時忘記看路,讓路上的樹枝絆了個踉蹌。
“小心!”許玉冉出聲提醒還是遲了,也幸好小秧秧沒摔著,她走上前去,“你怎的不傻了以後,走路還是容易摔啊?”
麵對一個白白淨淨的可愛小姐姐,用著熟稔的語氣關心你,小秧秧感覺自己要破功了。
她隻好轉移注意力,伸腳去踢樹枝,罵道:“破樹枝!滾蛋!”
奶乎乎的嗓音,笨拙的姿勢,許玉冉看得有些想笑,五妹還是跟之前一樣傻乎乎的。
“你是不小心把兄長推入湖中的吧?”許玉冉歪著腦袋問她,“你沒什麼力氣,走路又不穩,是不是差一點自己也掉下去了?”
被猜了個正著的小秧秧:“……”
不是,這個許玉冉是怎麼回事?
怎麼跟她爹娘哥哥姐姐都不一樣?
基因突變?
正在她不知該怎麼回答時,屋裡傳來一聲怒斥,許老夫人道:“磨磨蹭蹭什麼樣子,進來!”
容雨棠上前牽著女兒進去,許玉冉緊隨其後。
“容氏見過老夫人。”容雨棠行了個不地道的禮,看得老夫人臉色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