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容雨棠把藥瓶遞過去,司徒元鶴接過後問:“還有多的嗎?”
“有。不夠?”容雨棠意識到什麼,“傷的地方多處?”
司徒元鶴眸光微閃,想到莊子裡長工們說的話,於是點頭:“嗯,後背,腰上,還有彆的。”
“怎麼打那麼多處啊?”小秧秧一時不經腦子,“不能隻打一個地方嗎?”
“隻打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會傷得很重。”容雨棠垂眸揉著女兒的腦袋,也不知道這動作到底是在安撫誰。她緩緩抬眸,“我們再去拿。”
“窩去!”小秧秧識趣得很,一溜煙先跑了,莊子裡燭火通明,天上的月亮也十分皎潔,並不擔心摔倒。
司徒元鶴把人請到屋裡去坐,門是敞開的,免得有人經過誤會。
不過司徒元鶴住的廂房,一般也沒什麼人會來這兒。
莊子裡除了固定的那幾個長工和打理屋子的下人外,偌大的地方是沒幾個人的,冷清得很。
一輪彎月掛在夜幕裡,淡淡的光輝正好透過窗戶照進廂房裡。
容雨棠問:“怎麼沒帶上毓秀一塊來?”
“府裡的雪梅和宮女需要她盯著。”司徒元鶴問她怎麼了。
“高侍衛不在,你的藥怎麼上?”在身後那個位置,自己反手也很難抹到。
在容雨棠尚未察覺的地方,司徒元鶴彎了彎唇角,隨後一本正經地說:“先給能碰到的地方上,碰不到的,等高格回來,遲了點也沒事,傷口都是慢慢愈合的。”
容雨棠聽著更擔心了,她起身:“我去找一名長工來。”
“不必。”司徒元鶴拒絕,“本王不喜不熟之人近身。”
容雨棠隻得重新坐下,不知怎麼腦子一抽,鬼使神差道:“我來?”
司徒元鶴:“好。”
容雨棠說完就後悔了,反悔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離親王已經點頭說好,還說:“多謝雨棠。”
她:“……”
隻得起身去給人上藥。
“本王需退下衣衫,開著門窗冷,本王能關上嗎?”
“我去關吧。”
司徒元鶴抬手一揮,門窗通通關上,他把藥瓶遞過去:“好了,麻煩雨棠。”
衣衫褪去,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肩寬腰窄。
容雨棠的嗓子不由得有些乾,她繞到身後去,一條又一條板子的紅印覆蓋在背上,腰上,密密麻麻。
蔓延到腰下。
哪怕一直在用藥,仍能看見青腫和一些傷口。
“這些都是板子打的?”
“嚇到你了。”
“沒有。”容雨棠搖頭,她隻是第一次對“打得皮開肉綻”這句話有了具象化的了解。
“你之前用的金瘡藥是不是粉末的那個?”
“還有彆的金瘡藥?”
“有城竹改良的,我手上這個就是,是藥膏,對你這樣的傷更好,能消炎,消腫,止痛和止血。”她放輕聲音,也放輕力道,手指輕輕點在上麵,再輕輕抹開。
司徒元鶴脊背僵硬,坐直的身子更加板正。
“弄疼了?”
司徒元鶴並沒有什麼感覺,隻是冰涼的膏藥在抹開時,他清晰感受到了雨棠指腹的溫度。
“藥膏咬著會有點疼。”
“等一下。”容雨棠空出另一隻手,從腰間的袋裡翻出東西來,“吃這個,甜的。”
一隻白淨的手伸到他麵前,指尖撚著一顆杏子蜜餞。
司徒元鶴低頭就能咬到,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容雨棠身子一怔,裝作若無其事地說:“蜜餞是給秧秧的,你吃了她的,得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