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都賞!”
蓬萊殿的宮人還是第二次領著賞,第一次是主子榮升宸妃時。
……
許斐然,不,應該是司徒君。
他重新回到宮中皇子所居的明德殿,殿中主院為太子所居,其他院裡住著他的皇兄和皇弟們。
父皇親自送他來的。
父子多年未見,不知從何說起,一路上都有些沉默。
皇上思緒萬千,隻化為一句:“長高了不少。”
經此一遭,司徒君更是寡言少語,淡淡淡的“嗯”一聲後,回了句:“父皇倒是沒老。”
“你這孩子。”皇上笑逐顏開,“影衛就留給你了,這些年在外辛苦,近一段日子好生歇著,好生補補,想要什麼隻管同父皇說,其餘的事父皇自會處理。”
司徒君停下腳步:“確有一事。兒臣想見容夫人和秧秧。”
“再過幾日。”皇上沒有拒絕,“這幾日你好生休整,記得去興慶宮拜見一下你祖母。”
“不去拜見皇後娘娘?”按理來說,司徒君身為皇子,該管繼後叫一聲母妃,但他沒有,話裡似乎還有著些許怨氣。
皇上張了張嘴,他發現自己在這個兒子麵前,多年的虧欠已經讓他少了許多身為皇上的威嚴。
“先去拜見你祖母,皇後那兒,再說吧。”
“兒臣遵旨。”
司徒君剛回宮的頭兩日,都靜靜地待在明德殿,不出去見人,也還沒人來見他。
隻能從影衛那兒得知外邊的事。
父皇對外宣告他並未身死,而是太醫診錯,宮人作祟,才導致太子流落宮外多年,如今太子歸來,仍是當朝太子。
至於診錯的太醫,作祟的宮人,皆斬立決。
“真斬了?”司徒君問一旁的侍衛。
“障眼法。”
“嗯。”
又是無儘的沉默,司徒君看一眼鴉雀無聲的侍衛,說:“你很無趣。”
“太子殿下恕罪。”
“……”司徒君望著高高的宮牆,比許府的還高還多,一層又一層,秧秧翻不進來了。
他望著宮牆發呆。
這時繼後來了,帶著不少的東西,繼後滿眼慈愛,一如當年。
“太子身子可好些?”
“兒臣參見皇後娘娘。”
“叫什麼皇後娘娘,生分了。”趙靜雅端莊得體,“若是不願叫母後,如從前一樣叫本宮姨母好了。”
司徒君沒有說話。
他有姨母。
何況他母後不是趙相之女。
麵對太子如此無禮,趙靜雅大人不計小人過,心裡頭忍著,讓太監宮女們把補品和珠寶都送進去。
“本宮這兩日忙,今日才得空給你送太監宮女過來,往後就由他們照顧你的飲食起居,若有用得不稱心的地方,便來告訴母後,母後再同你換一批。”
“多謝皇後娘娘。”他看一眼太監宮女,隻怕都是派來監視他的,“不用換,都一樣。”
司徒君輕飄飄地看一眼繼後。
趙靜雅微微一笑,使勁壓下心裡頭的氣焰。
該死的小雜種。
當年居然讓他僥幸逃過一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