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酒過三巡。
日色已暮。
司徒元鶴身上酒氣正濃,晃晃悠悠地說實在喝不動了,由侍衛攙扶著來到洞房前,身子立馬站得穩穩當當,迷離的雙眼也變得清明。
高格:“……”
王爺連他都騙了去。
“王爺,怎麼還不進去?”急得都裝醉了,到門前又停著不進。沒成過婚的高格實在不理解。
司徒元鶴道:“散散酒氣。”
高格:“王爺不如先去沐浴?”
司徒元鶴:“太遲了。”
說到底還是急。
兩人的對話落在容雨堂耳中,紅蓋頭之下的紅唇抿了又抿,露出一個笑來。
四十歲的男人也沒見著穩重到哪裡去。
她沒吭聲,靜靜等著。
過了好一會才聽見木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輕聲合上。
男人略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伴隨著一副酒嗓。
“雨棠,本王回來了。”
“我聽見了。”容雨堂說。
司徒元鶴喉結滾動,轉身去拿了秤杆,來到容雨棠的麵前。
挑開紅蓋頭。
他的新娘子就在眼前。
容雨棠黛眉紅唇,明眸皓齒,笑盈盈地望著已經看得出神的男人。
“王爺?”
司徒元鶴回神,伸手扣著她的下巴,彎下腰去吻了一下。
淺嘗則止。
還要喝合巹酒。
“好大的酒味。”容雨棠說著。
“高興,多喝了些。”司徒元鶴轉身拿著兩杯酒回來,遞給她一杯,“揭了蓋頭,喝了合巹酒,雨棠,從此你是我司徒元鶴的妻,唯一的妻。”
容雨棠笑著接過,與他兩手交錯,仰頭飲下這杯合巹酒。
她紅唇輕啟:“王爺,我現在也很大的酒味,聞聞嗎?”
在司徒元鶴的印象裡,容雨棠總是溫婉端莊的,嘴裡斷然說不出這等勾人的話。
陡然的反差,如同平靜的溪流忽然發了大水,將司徒元鶴的理智衝擊得絲毫不剩。
他拿過容雨棠手上的酒杯,加上自己手裡的,兩下便將屋裡的燭火滅掉,唯剩下外邊的龍鳳紅燭還在燃著。
微弱的燭光照著屋裡,朦朦朧朧。
當他粗糲的手掌一一觸之,腦海中便有了曼妙的形狀。
急促的呼吸聲時深時淺,密實交錯,如交頸的鴛鴦,一如兩人的此刻。
容雨棠喚他:“王爺……”聲音沙啞。
司徒元鶴掐著她的腰,貼著她的耳,噴灑出溫熱的呼吸。
“雨棠,你當如本王喊你一般,喊本王元鶴。”
“什麼?”容雨棠尚未習慣,更何況此刻的她如沉溺在海,浮浮沉沉,聲音也高高低低。
“喊本王的名,雨棠。”他像是故意的,湊近著問,“嗯?聽到了嗎?”
“聽到了。”
“喊。”
“喊出來,雨棠。”
像是故意折磨人一樣,容雨棠一個悶哼過後,終於喊出來:“元鶴,元鶴……”
誰知並未換來休戰。
司徒元鶴不止是王爺,更是邊境幾十萬大軍的主帥,他在戰場上殺伐果斷,隻是換個地方,依然奮勇直前,一個勁地攻城略地。
甚至有渾身使不完的勁。
如同邊境休戰多年,他一直養精蓄銳,等待的就是此刻,勢必要人丟盔卸甲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