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輪椅的事算是敲定,許秧秧關心起他的傷勢來,司徒君攤開手給她看,疤痕已經在消了。
容驚春一直在盯著,深怕自己妹妹會把手搭上去。
幸好沒有。
他悄悄鬆口氣。
“事情定了我們就回去吧。”容驚春開始催妹妹走。
司徒君本想將人多留會,行雲把著拂塵來有要事稟告,他隻得目送人離開。
許秧秧出府後問:“四哥,太子殿下這些年在朝中的形勢怎樣?”
容驚春左顧右盼,確定四周沒有刻意偷聽的人後才說:“就那樣,談不上孤立無援,畢竟皇上是很器重太子的,也談不上百官民心所向,畢竟太子身上有疾,又沒什麼大的建樹。”
“但你要是問朝中勢力分幾派,你四哥我就很清楚了。”
這一切都得益於聞季冬經常在他嘴邊叨叨,外加上他前幾年經常出入東宮,又和雲京城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們走得近,一來二去知道的就多了。
大皇子派,自然是以皇後丞相為首。
雖說太子殿下也是趙相的外孫,可有母親和沒有母親終究是不一樣的,明麵上看不出丞相站哪邊,可是朝中人人都心照不宣。
丞相當然更屬意於大皇子。
接著就是皇帝一派,主要是以中書令、大理寺卿和他爹等為首,隻效忠於皇上。
不過皇上器重太子,皇上一派理應輔助太子,奈何太子近幾年殘疾的雙腿和陰鬱的性子,諸多官員並不相信太子能當大任。
還有一派是以禦史台蘭老為首的民生派,以大雲國運和百姓安樂為先的文臣大儒,隻要利國利民,誰繼承大統都行。
有些像是中立派。
但和許侍郎等人的中立派又不同。
說起這個許齡也是搞笑,嫡女已經入大皇子府為側妃,嫡長子也在為大皇子做事,但許齡自己卻不出麵站隊,而是在暗中觀察,等著最後誰上了位,就擁護誰。
一個是明麵上的女婿,一個是暗地裡不能提的養子。
他是哪邊都不想得罪。
一提到原身的渣爹,許秧秧就嗤之以鼻。
還真是一根牆頭草。
……
玉相思。
容城竹到此地後,掌櫃的立馬出來相迎。
“大公子回來了。”
“秧秧讓你照看的人呢?”容城竹環顧四周,並未見到人。
“阿端姑娘在後邊包裝禮盒呢,玉相思每日都有不少訂單,比較忙,阿端姑娘便去那兒幫忙了。”
容城竹走進去一看,本以為師妹如從前那樣隻會在旁邊指揮人做事,未曾料到她真如那些女工一樣,背對著他坐在板凳上,認認真真地乾活。
在藥王穀,她時常蹲在地上逗自己養的小蠱蟲。
阿端是南疆王的女兒,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一國公主。
是藥王穀刁蠻又任性的小師妹,人人都得寵著,不然動不動就放毒蟲咬人,放蠱蟲控製他人行事。
離開南疆的這三年,她又是如何過的?
秧秧說她把自己身上的東西當了個乾淨……思及此,容城竹眉宇微蹙,放輕腳步上前去。
阿端已經將果子在籃子裡擺放,如今還需把玉相思的紙箋掛上去,她正要回頭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白玉般的手出現在她麵前。
手指上撚著一張紙箋。
她知道是誰。
早就聞見師兄身上的味道了。
阿端沒伸手去拿他手上的那張,自己重新拿了一張,好好地掛上去。
其他女工已經紛紛站起來行禮,有的還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