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秧秧依然行著禮,抬眸望著他,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求太子哥哥幫幫臣妹?”
她一直喚他哥哥,每當他生出點旖旎的心思,都會忍不住譴責自己一番。
她喚他為太子哥哥,便是另一番感覺,秧秧不是他親妹妹,他可以生出某些心思。
司徒君抬手去扶她,“幫你,我可有什麼好處?”
“哥哥想要什麼?”
你。
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不敢將愛宣之於口,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也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擁有著他人無法擁有的權利,一句話可能就會毀了一個人。
他是司徒律的兒子。
他不是當年的太子司徒律。
母後的事情不會在他身上重演。
一個“你”字在喉嚨轉了又轉,在唇齒間碾了又碾,最終碎成長長的一句:“我總覺得你叫太子哥哥比叫哥哥要來得親近。”
“?”許秧秧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哥哥你沒發高熱啊,怎麼說起胡話,明明是哥哥比太子哥哥更親近。”
都親近。
隻是不一樣的親近。
司徒君沒有非要她喊自己“太子哥哥”,而是岔開話題:“我們去一下書房。”
“好。”許秧秧熟門熟路地推著他到書房去,按照哥哥的指示從書架上取下一卷畫軸。
司徒君:“老師的畫和字,比聞小公子贈你的那幅字要好,是老師早期的得意之作,蘭老也曾不絕於口。”
“謝謝,”她的聲音頓了一下,改口為,“太子哥哥。”
司徒君一愣,目光愈發柔和。
“喜歡?”
“喜歡!”許秧秧心直口快,“掛在房裡裝飾絕美!”
司徒君發出低低的一聲笑,有磁性的少年音,聽得許秧秧的耳朵發癢。
“不許笑。”
“嗯。”司徒君抿唇。
許秧秧扭頭望了望書房,“你那幅不倫不類的畫呢?”
“嗯?”
“四公主不小心用糖葫蘆弄臟的那幅,難道原先不是掛在書房?”
“是掛在書房,收起來了。”司徒君皺了皺眉,不解道,“不倫不類?”
等他把那幅畫拿出來,許秧秧終於知道哥哥為什麼用剛剛那個眼神看她。
“……”這他媽是她當初添了幾筆的那幅。
水墨畫+簡筆畫。
難怪說不倫不類。
四哥竟然說她的畫不倫不類!
許秧秧啪一下把畫合上,手掌握拳哢哢直響,微笑道:“四哥,你完了。”
司徒君反應過來:“容驚春說的不倫不類?”
“嗯!”許秧秧狠狠點頭。
司徒君眸光微閃,一時計上心頭:“我記得容驚春一直很怕你養的那頭狼崽。”語氣相當平靜,像是突然想起來的一提。
“回去就讓崽崽守著他玩。”許秧秧的拳頭更響了。
正在大將軍府每日練刀三百下的容驚春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大好的春日光景,他著涼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