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要進南疆,最快的方法是從仙霞城外過江,另一個是繞過仙霞城,從山腳設的關卡過。
“大哥急著去霧毒山,肯定走江口,我們也走江口。”許秧秧領著雪狼和霜女向江口走去。
夜深人靜的江口邊上沒什麼人,隻有停著的一艘一艘船,船都是暗的,唯有一艘漁船點著燈。
“會不會是大哥在等我?”許秧秧笑嗬嗬地走到船邊去,探頭喊:“大哥?”
沒人應。
霜女道:“不是大公子,大公子應該已經到南疆了。”
“大哥還真不等我啊。”許秧秧嘴裡嘟囔著,頭頂忽然飛來一隻鷹,落在漁船上。
雪狼叫了一聲。
“五姑娘!”若榴也追來了,她手裡提著一盞燈籠。
許秧秧借著燈籠的燭光,看清了漁船上的那隻鷹。
“弟弟?”她認出來了,驚訝地望著麵前的鷹,“你怎麼在這?你不應該在哥哥身邊嗎?我讓你送的信,你送了沒送啊?”
“信送到了。”皎皎月光下,漁船裡躬身出來一人,月白色的衣裳,銀色的麵具,身後還有一名侍衛。
戴麵具的男子站在船頭,目光凝著她,含著淺淺的笑。
哪怕戴著麵具,熟悉的人隻需要一眼就能認出來。
“哥哥!”許秧秧又驚又喜,跳到漁船上去,司徒君伸手要去接她。
許秧秧有武功在身,隻是跟著漁船晃了一下,身形就穩住。
司徒君收回自己展開的手臂。
江上的霜女和若榴對視一眼,要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司徒君抬手製止,他沒有讓她們和以前一樣喊自己三公子,而是說:“今日起,我們二人都是秧秧的侍衛。”
一行人進了漁船裡。
許秧秧迫不及待地問:“哥哥你怎麼來了?你來了雲京那邊怎麼辦?”
“想到南疆遊一趟,雲京那邊不用擔心。”司徒君簡短地概括兩句,話鋒一轉,問:“你去南疆是要做什麼?不要用信裡那套忽悠我。”
許秧秧嘻嘻一笑,真假摻半道:“去霧毒山,大哥隻有從霧毒山出來,才有可能娶到阿端姐姐。”
“怎麼就你一個?”司徒君晝夜不停追趕,也是天黑才到,並未見到容城竹的身影。
“舅母不許我去咯,隻好讓大哥先行,我半夜才偷偷摸摸出來的,你怎麼知道我會走這裡?”許秧秧覺得這也太巧了。
司徒君吹了聲口哨,漁船頂上的鷹落在他肩膀上,“它在仙霞城上飛來一圈,看見了崽崽。”
“弟弟還能做情報呢。”許秧秧伸手要去摸摸它的頭,鷹的翅膀動了動,忽然就有兩雙視線緊緊盯著它。
一個是它主人。
一個是它不同父不同母甚至不同物種的兄弟。
它乖乖讓摸。
司徒君的侍衛去劃船。
……
清晨,許秧秧在雪狼毛茸茸的身上睜開眼睛,麵前的火堆已經熄滅。
“醒了?”司徒君正在用泥埋火堆。
“嗯。”許秧秧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若榴正好捧著新鮮的果子回來,沒一會霜女也回來了。
昨夜她們下了船,就在附近的山裡住下,現在醒來要繼續趕路了。
霜女已經打探清楚路線,還買來三匹馬,沒辦法,最近的村子裡隻有這三匹健壯能跑的馬。
五個人,三匹馬。
不管最後如何分配,都隻能是太子侍衛一匹,若榴和霜女一匹,太子和郡主共乘一匹。
要是郡主和其中一名侍女共乘,那太子殿下就得屈尊和侍女共乘,當然不可能。
郡主也可以騎雪狼。
太子殿下以雪狼無韁繩易摔為由,已經把郡主抱到馬背上,自己也跟著翻身上馬。
馬兒和雪狼在地上跑,鷹在空中飛。
跑了半天,終於來到霧毒山腳下,烈日當空照,霧毒山依然雲霧繚繞。
除了腳下這泥巴小路,四周草木叢生,不見人影。
霧毒山毒名在外,自是沒有人把守的。
她們才剛剛靠近山腳,身下的馬已經死活不願再靠近。
司徒君吹了一聲哨,鷹朝著霧毒山飛去,還有一段距離時也是一樣不願往前飛,似乎圍繞著山的霧能吃人。
許秧秧從小用藥泡著長大,她對毒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聞見味道。
味道愈濃,毒性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