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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奉茶的宮女偷偷摸摸出現在冷宮一角,彎腰道:“望回主子,事已辦妥,秧秧郡主已經知曉太子殿下下落不明之事,匆匆出了宮。”
從許秧秧進宮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在彆人的盯梢中。
黑暗中有人丟給她一袋銀,宮女轉身離開冷宮。
黑暗中出來兩人,一人戴著鬥篷而不見麵容,方才給宮女丟銀袋子的人喚了一聲“主子”。
主子道:“既不能為我所用,一並處理了。”
“是。”
晚夏的風本不冷,但吹在冷宮這個地方,總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戴著鬥篷的人匆匆離開,對此地十分晦氣,可也隻有這個地方算得上安全。
……
許秧秧回的容府,她看到有小廝正牽著一匹馬,問:“誰回來了?”
“三公子。”
三哥回來了。
許秧秧更加確定太子殿下下落不明的事是真的,不止太子殿下,四哥他們肯定也沒了消息。
她加快腳步,從丁伯口中得知舅舅舅母等人都在書房議事,自己也往書房去。
“老爺,夫人,秧秧郡主來了。”丁伯稟報一聲,書房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門從裡麵打開。
容輕澈道:“進來吧。你進宮了一趟,皇上給你說了多少?”
許秧秧進去,丁伯從外麵把門關上。
“不是皇帝伯伯說的,我無意間聽到的,說是哥哥下落不明。”
“我這得到的消息不是下落不明,而是墜江。”容輕澈帶著妹妹到案前,案上擺放著一張陳舊的羊皮地勢圖,他指著圖上的危江道:“就是這裡,前往月牙城必須過危江,他們就是在這裡出的事。”
“危江之所以得名,就是此江兩側岩山險峻,其深不可測,而又在多雨的夏季易發洪,江水撞擊岩山兩岸猶如狂濤怒吼。”
“百年前危江搭橋百姓死傷無數,最終也隻搭上一座危橋,過江走危橋不如走繩索,還是先帝在位時專門派了工部和一支軍隊前往搭橋,也犧牲不少性命才有如今的兩座橋,危江一橋二橋相隔三裡,朝廷每隔兩年都會派人前去檢修。”
“何況二哥在西關這些年,哪怕隔著數百裡也會每年派將士去檢修一遍,不可能會出事,好巧不巧太子和老四要去月牙城就出事。”容輕澈眉頭緊皺,眼底很是擔憂,“凡是掉入危江的屍骨從未被人找到過,爹,娘,我得去找老四。”
“我也去。”許秧秧聽著這些話,垂著的手都在抖。
“不行。”容大將軍和平南郡主同時出聲。
薑知韞繼續道:“秧秧不要摻和這件事,你娘還懷著孕,離不開你。輕澈也不能去,這事擺明了一個局,專為太子殿下設的局,必定有人裡應外合。”
容大將軍點頭,眉宇凝重,墜江的人裡可能有他兒子。
“太子帶的人不多,每個人都喬裝打扮過,京中有鬼,想必隊伍中也有鬼,輕澈你在雲京好好打探消息,危江那邊我去。”
“給城竹書信一封,他那邊派人快馬加鞭,比你從這裡出發要快。”
“嗯。”容大將軍換上行裝,帶著丁秋正和十幾個容家軍趕往危江。
他也不敢帶多,目標太大容易暴露。
許秧秧心裡急得不行。
薑知韞摸摸她的腦袋:“沒事,太子殿下聰慧,驚春福大命大不會有事。”
許秧秧心不在焉地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