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太子妃位已定,雲京城裡的貴女們都知爭不過秧秧郡主,那就退而求其次,若是得個側妃的位置也行。
以後太子登基,側妃就是妃位,還會是四大妃位之首。
個個都卯足勁想見一見太子,可是太子難見,該怎麼辦呢?
聽聞太子十分喜歡太子妃,還帶太子妃去街頭轉悠,買燈籠,買酥包,如今賣燈籠的和賣酥包的日日人滿為患。
這幾日街頭的貴女多了許多,前來邀秧秧郡主去賞花遊湖的貴女也有不少。
許秧秧望著一堆堆的拜帖,總不能都拒了,這樣顯得她離親王府的人小氣。
於是在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許秧秧跟著尚書府的千金出去遊湖。
巧的是,遊的是當年她一頭把許之凜撞進去的青蓮湖。
尚書府千金指著湖邊的圍欄道:“秧秧郡主你瞧那些欄杆,聽聞之前這裡總有人落湖,官府就命人把湖圍了,還刻上告示警醒眾人。”
許秧秧乾巴巴地笑兩聲。
這裡麵好像也有她一份力。
“圍了好,圍了好。”
“秧秧郡主可想聽曲?”尚書府千金又道,“今日遊湖的人裡有一位的琴技是得過太子殿下誇讚的。”
這事許秧秧還真從未聽聞,不由得眉頭一皺。
尚書府千金立馬招呼著人來彈曲,許秧秧一看,竟是許婉兒。
一個庶女混在貴女們中間,自然是被拿來取樂的那個。
許秧秧眉頭又是一皺。
旁邊就有人假意埋怨尚書府千金:“你說什麼胡話,太子殿下最喜歡秧秧郡主,怎麼可能會去誇彆人?秧秧郡主,你彆聽她胡說。”
茶言茶語的,許秧秧根本瞧不上。
隻是尚書府千金又信誓旦旦地說:“這事許多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當麵誇的婉兒姑娘,後麵婉兒姑娘也說太子殿下要她不為外人彈曲,隻能為太子殿下彈。”
“隻為太子殿下彈,你們叫她來彈什麼?”許秧秧扭頭問她們。
眾人一愣。
怎麼秧秧郡主不生氣太子殿下誇讚彆人,誇的還是她原先的庶姐,反倒責怪起她們來。
“這……”
有人靈機一動,“彈給太子妃聽也是一樣的,秧秧郡主,你可是天下皆知的太子妃,聖旨都是太子殿下親自宣讀的,夫妻本一體。”
“婉兒姑娘,還不彈給太子妃聽。”對許秧秧說話溫溫柔柔的人,轉身對許婉兒的語氣頤指氣使。
許婉兒低眉順眼道:“是。”
就在她彈出第一個音時,許秧秧喊停:“不必了。”
貴女們交換著眼神,幸災樂禍。
期待著秧秧郡主找茬。
誰讓許婉兒那個以為成了大皇子侍妾的妹妹就自詡清高,碰見她們時都敢甩臉色。
然而預想中的責罵並沒有。
許秧秧盯著她的手腕看一會,說:“抱著你的箏下船去。”
“是。”許婉兒如今像個任人擺布的玩偶,沒有半點脾氣。
這才大半年沒見。
許秧秧讓船靠岸,讓許婉兒下去,轉身時許婉兒掉下一滴淚來,抬手一抹,又昂首挺胸地走著。
從她穿越過來已經十年,十年,多少人物是人非。
曾經還在青蓮湖肆無忌憚嘲笑許之凜落湖的聞季冬,如今是處事沉穩的大理寺少卿。
曾經囂張跋扈的許婉兒,如今是人人皆欺的對象。
不過有一點沒變,許蔓兒做的那些蠢事,多多少少都被算到無人庇護的許婉兒身上。
心軟不夠硬氣,是要被欺負的。
許秧秧收回視線,不聽曲改釣魚,船隻停留在湖中央,她坐在凳子上垂釣,貴女們沒辦法,也隻能跟著垂釣。
一個個早就不耐煩了,麵上還能裝成很高興的樣子。
許秧秧讓她們做點彆的也行,也沒人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