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
許秧秧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用力逮了就往外麵跑,反正王府裡的親衛和暗衛知道是她也不敢攔。
她眼睛一閉。
兩隻手抓住繃子,再用力一扯。
“!!!”這都沒扯動?
你屬牛的?
許秧秧瞪大眼睛震驚時,忽然一陣蠻力將她拽了過去。
一個踉蹌,她撲在軟塌上,落在司徒君的懷裡。
淡淡的焚香味鋪天蓋地包裹而來,腰上被一隻大手箍住,許秧秧像是落入蜘蛛網裡的蝴蝶,振翅也沒用。
“你裝睡!”許秧秧立馬反應過來,想掙開越掙不開,蝴蝶越撲騰,蜘蛛絲會收到越緊。
“秧秧半夜來府,是要做什麼,嗯?”
輕笑的語氣像軟綿綿的鉤子,輕輕劃過許秧秧的耳廓。
跟那些幻化成人要吃唐僧肉的妖孽一樣。
許秧秧縮一下脖子,兩手撐在他的胸膛之上,明顯感受到胸膛隨著呼吸在起伏。
梆硬。
燙手。
“你鬆開。”許秧秧磨著牙,耳朵已經紅得能滴血。
司徒君的另一隻手終於找到歸宿一樣,輕輕按捏上她小小的耳垂。
打了耳洞的耳朵不戴耳環時輕輕撚,會撚到一個略硬的點,司徒君就摁著那個點。
許秧秧吃痛一聲。
司徒君的手停下,眼睛迸射出的興奮被黑夜掩藏著。
兩人的身子緊緊挨著,對視就在咫尺之間,許秧秧還是瞧見了他冒著火苗的眼神。
她一動不動。
深怕一動熾熱的火就會燒到她的身上。
許秧秧咽了口唾沫。
“秧秧擾了孤休息,可知道?”司徒君的手再次觸上她的耳垂,輕攏慢撚抹複挑。
“哥哥……”
許秧秧不喊還好,一喊不止眼睛冒火,下邊也冒火了,像座小火山一樣抵著她。
許秧秧僵如木頭。
司徒君也是一愣,慢慢鬆開兩隻手。
許秧秧迫不及待從他身上起來,慌忙撿起地上的繃子就要往外走,手腕忽地拉住。
她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坐起來。
“你拿我的東西做什麼?”司徒君的聲音微啞,像是嗓子裡有一把細沙,像妖孽故意變化出來蠱惑獵物的聲音。
許秧秧不敢回頭,她小聲說:“這明明是我的。”
“繡好才是你的。”司徒君沒有鬆開她的手腕,躁動的手指開始輕輕摩挲。
秧秧的手腕和她的腰一樣,盈盈一握。
“不用你繡了。”許秧秧說,“我自己繡,你繡不好。”
“誰說的?”司徒君站起身,貼著她的手背,帶著她的手一點點撫上繃子裡的綢緞,絲滑的綢緞上邊已經有繡過的痕跡。
“隻是摸著平整舒適,誰知道是不是繡的四不像。”許秧秧小聲嘟囔。
“點燈看看。”
“彆!”許秧秧轉身拽住他,點燈還得了,自己都能感覺到的臉紅脖子粗,點燈以後得多明顯!
丟死個人。
司徒君側回身子,兩人麵對著麵。
他上前一步,她後退一步。
“你你你你……停下來。”
“有膽子來偷東西,沒膽子站住?”司徒君情不自禁捏上她的下巴,“嗯?還不敢看孤?”
“沒有啊唔。”許秧秧一仰頭,碰上兩瓣微涼的唇。
偷肚兜不成反被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