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你怎麼也來了?”許秧秧和司徒君走在街上,離得有一尺遠。
從前即使男女有彆,也沒離這麼遠過,也沒這麼規矩過。
秧秧說話也不看他一下,太子殿下心裡頭有些失落。
把人嚇著了。
司徒君抿著唇,“想著來告訴你司徒含煙和親西蠻的事,你挺關心她。”
這些年司徒君對皇家兄弟姐妹都是稱呼的皇子公主,也就會喊二公主的名,偶爾也會喊上一聲皇姐。
或許彆人覺得直呼其名是無禮,但司徒君喚皇子公主才是疏離。
許秧秧點點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爹下朝回來也會說的。”
“嗯。”司徒君點頭。
這本來就是他的借口。
幾日不見,想她罷了。
“哦。”許秧秧也應一聲。
“嗯。”司徒君又應一聲。
有來有回。
倏地,司徒君輕笑一聲。
“嗯?”許秧秧疑惑地側頭望去,水靈靈的眼睛透著些許懵懂。
“不哦了?”司徒君似笑非笑地反問她,許秧秧立馬收回視線,大步大步往前走。
司徒君快步在後邊追。
跟鬨情緒的小情侶一樣。
“慢點兒。”司徒君拉住她的手,兩人才停下來。
司徒君見她額間冒著細汗,“熱?”
“天氣本來就熱,出來還裡裡外外穿好幾層,即使是透氣的羅裙,也抵不住層層疊疊啊。”許秧秧兩手給自己扇著,若榴趕忙把團扇遞上來。
團扇有,冰塊沒有。
許秧秧嘀咕一句:“要是扇子是冰的就好了。我們彆在外麵走,找個有湖的亭子坐會,吹吹風。”
司徒君記得前邊就有一個無名湖,領著人過去。
無名湖離質子府很近,曾經的質子府雜草叢生,如今有丫鬟家丁打掃,在西街這一塊算是頂恢宏氣派的宅子。
許秧秧剛到湖邊,清風徐來,帶來湖麵的涼爽。
她整個人都舒坦了。
伴隨著清風而來的,還有彆的動靜,以及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就在前邊拐角處。
“奴才不懂事,手滑,我回去就教訓他。”說話的人是賀蘭王子。
指責的奴才就在旁邊,雖然彎著腰,卻不露懼色,知道王子就是說一說。
他隻是“失手”將畫卷落在地上。
王子和世子關係哪有在外邊演的那樣和諧,從前都沒見過。
賀蘭辭的手還頓在半空中,地上是一幅畫卷,畫的是他爹娘。
堂兄答應給他的父母畫像,是這麼給的。
他收回手,牙齒緊咬著,臉上仍在笑:“沒事。”
“麻煩堂弟自己撿了。”賀蘭王子眯眼笑著,瞧著人畜無害的。
那是父母的畫像,賀蘭辭當然會彎腰去撿。
手指剛觸及一點,不知哪兒飛來一顆石子打在他的手腕上。
賀蘭辭抬眸,目光凝在來人身上。
“霜女。”許秧秧本不想管,但她看不慣這種侮辱人的事。
霜女上前去把畫像撿起來,再遞到賀蘭世子的手上。
一旁的賀蘭王子神色略僵,下一瞬又笑盈盈地說:“太子殿下,太子妃,好巧啊,二位怎麼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
“賀蘭王子又怎麼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司徒君同樣反問,站在許秧秧的身旁,無形中扮演著撐腰的角色。
許秧秧要為賀蘭世子撐腰,太子殿下要為自家太子妃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