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也令他著魔。
“殿下……”若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司徒君抱著人進寢殿,吩咐她道:“備熱水。”
若榴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不由自主掃一眼主子。
瞧見嘴上的傷口,頓時心疼了。
她不僅去備熱水,還大半夜把廚房的人叫起來給主子燉補湯,等主子醒了就能喝上。
司徒君讓她們都退下,自己親自伺候。
若榴和霜女退下了。
雪狼沒有。
它就在床前看著,眼神冰冷,像是要把司徒君瞪出一個窟窿來。
雪狼是公的,司徒君要趕它,知道明著趕不行,肯定會吵到秧秧睡覺。
他把霜女叫進來,讓霜女帶雪狼是山上轉兩圈。
秧秧從不把雪狼當家養,沒事就愛帶著雪狼去山裡頭捕獵,秧秧要是沒空,就會讓霜女帶著去。
每次雪狼都會邁著它那不可一世的步子走在前頭,表麵沒什麼大動靜,心裡頭早迫不及待了。
此刻它卻沒移動步子一下。
雪狼本就通人性,又是南疆聖女口中的靈物,自然是察覺今晚的主人不對勁。
它們都靠氣味分辨事物,人在開心接受和被迫接受時發出的氣味是不一樣的。
所以它知道今晚主子被欺負了,故而瞪著這個罪魁禍首。
雪狼已經不是小狼崽,長成龐然大物的它更加靈敏,牙齒也更加鋒利,又是被血肉喂養長大,是個隻在主子麵前溫馴對誰都凶悍的東西。
司徒君有些怵它。
畢竟不敢傷,傷了秧秧還得生氣。
最終他妥協:“留下也可以,眼睛蒙上。”
隨手拿間自己的衣裳蓋上去。
雪狼聽懂似的,沒扯下來。
司徒君用熱手帕一點點給秧秧擦拭身子,擦到兩腿時,動作更加輕柔,學著她給自己上藥的樣子,往那裡輕輕吹著,最後輕輕吻了一下,戀戀不舍地離開,才給抹藥。
抹完藥,再蓋好被子。
司徒君抽回雪狼頭上的衣裳,說道:“守好她。”
他回書房睡去。
說是睡,也隻眯一會,沒多久就天亮了,他又得進宮去。
許秧秧雙腿不舒服,沒像之前一樣睡好,午時前就醒了。
一覺醒來更覺得疼,她罵罵咧咧的聲音引來若榴和霜女,主子罵,若榴也跟著罵。
霜女冷眼旁觀。
終於,主仆兩人罵完了,霜女一個視線,外邊的丫鬟們端著膳食進來,全是大補的東西。
若榴一邊盛一邊說:“這可不是殿下吩咐的,是奴婢昨晚瞧見太子妃後,早早去廚房吩咐的。”
“謝謝若榴姐姐。”她小口小口喝著湯。
若榴頓時滿足了。
“哦對了,昨晚太子殿下回來兩次都沒留下,後來又折騰太子妃,你們是個鬨矛盾了?”雖然她罵太子,卻也是擔心太子和太子妃吵架的。
“沒啊。”許秧秧搖頭,喝湯的動作一頓,“你說哥哥進了寢殿兩次?”
“對啊,第一次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第二次是抱著你回來的,給你擦了身子上了藥,又走了。”
許秧秧蹙眉。
“怎麼了太子妃?”
哥哥昨晚騙她。
為什麼騙她?
還這麼折騰她,跟新婚夜判若兩人。
反常必有妖。
“大皇子府的人這會走到哪裡了?”許秧秧問。
霜女道:“昨日出城,夜裡歇腳,算時辰已離京二十裡遠,騎馬天黑時能追上。”
若榴卻道:“不行,太子妃你身子還傷著。”
許秧秧垂眸。
偏偏還傷在大腿內側,騎馬隻會加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