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雲將士停下攻城,訓練有素退至太子殿下身後。
賀蘭棋滿意勾唇,拿許秧秧的性命和他們談條件。
他要大雲退兵,歸還北寒五城,就此休戰。
賀蘭棋自己也知道再這麼打下去,司徒君就該領兵直搗都城了,到時整個國家都要儘入大雲的囊中。
不管怎樣,北寒不能和南疆一樣,淪為大雲附屬。
否則他就淪為北寒笑柄了。
其實五座城池而已,還本就是北寒的,拿五座城池換太子妃的命,大雲無人敢有異議。
司徒君並沒有立即答應,目光掃在城牆的刀下之人上。
刀下之人也不敢看他。
眼神似乎不對。
而一旁,司徒元鶴喊了女兒,女兒沒應,容大將軍也一個勁地讓外甥女彆怕,上邊的人忽然被堵住了嘴。
司徒元鶴和容大將軍對視,覺得哪裡不對勁。
牆上之人的姿態實在小女兒家,他們家秧秧從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二人看向太子,太子正彎腰吩咐著馬旁的副將。
副將轉身走了。
再回來時身邊多了一匹狼。
“崽崽,過來。”司徒君朝雪狼招手,雪狼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
雪狼上前兩步,仰頭望了一會兒,重新踱步回到司徒君身邊。
雪狼平常看見秧秧,早就撲上去了。
司徒君心中的巨石落下,緩緩勾唇,迅速拿出安於馬上的弓箭。
拉弓。
射箭。
一氣嗬成。
賀蘭棋還沒反應過來,“許秧秧”已經被一箭射穿脖頸,倒在他麵前。
“膽敢有人冒充孤的太子妃,死不足惜。”司徒君再次命令攻城。
賀蘭棋見勢不妙要逃,沒多久城就破了,他又能逃到哪裡去。
賀蘭棋身為一國王子,有自己的驕傲於身,他是不會甘心做俘虜的。
他指名道姓要和司徒君一戰。
司徒君應了。
兩人皆用的紅纓槍。
……
許秧秧等人一路躲藏,一邊給霜女和若榴治傷,兩人都傷得不清。
雖在逃亡,也沒能免住若榴對玉奴的唇槍舌戰。
玉奴從不反駁,隻是一直認真地照顧她們,上藥,煎熬,從沒喊過一聲累。
可謂任勞任怨。
到後麵,若榴都覺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
這次喝完藥後,若榴去問主子:“太子妃你真要把人帶回去?”
“怎麼?”許秧秧的身子其實已經好了,但還是被玉奴逼著喝薑湯,說是禦寒用,北寒越往冬日越冷,不能又生病了。
每次一口薑湯下去,她都覺得辣嗓子眼。
若榴看主子喝完薑湯,才回:“這丫頭挺細心,伺候人也上心,太子妃身邊多個貼心丫鬟也沒什麼。”
許秧秧倏地笑了,她看向正在給霜女上藥的玉奴,說道:“她可不是什麼丫鬟。”
若榴沒明白,也沒多問。
馬上就到北寒大軍駐紮之城,大雲的將士應該要攻過來了,得趕緊起程去彙合。
還沒靠近城門,就看到大批的百姓朝她們湧來,要往下一座城池逃去。
許秧秧隨手拉了一個詢問,百姓以為她們也是北寒人,好心勸道:“不要往前走了,快逃吧!大雲的將士打過來了!王子被俘啊!”
經過的人也勸她們快跑。
“多謝,不過我的夫君和家人還在城裡,我要去找他們。”
“姑娘!姑娘!”見實在喊不停,眾人歎口氣,又接著上路。
四人來到城門口,城門已經讓大雲將士接手,有人伸手攔住她們。
許秧秧正要拿出自己的太子妃印,有將士認出了她來,立馬恭敬行禮:“太子妃!”
省得拿印了。
“太子妃你可算回來了,太子派了很多人去尋太子妃,一直等不到消息,正打算一座一座城攻過去。”
“太子說隻有城在我們手裡,太子妃的安全才得以保證。”
許秧秧啞然失笑,埋藏於心底的思念逐漸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