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驚春趕忙問:“魚沒烤熟?”
司徒君:“熟了。”
容泊呈:“熟了。”
那兩條魚分彆是他們烤的,自然清楚熟沒熟,故而異口同聲。
許秧秧和司徒含煙一個吃了,一個還沒吃,卻都有嘔吐的反應。
更加證明不是魚的問題。
“那秧秧和長公主怎麼回事?”容驚春問,“你們還吃什麼了?這魚腥味也不重啊。”
兩人搖頭。
司徒含煙道:“可能是太油膩了。”
許秧秧點頭,也覺得是這樣。
兩人放下手中的烤魚,進木屋裡去吃點心。
今晚這魚她們是吃不上了,聞到就想吐。
木屋裡掛著燈籠,四周的紗幔放下。
阿端一邊吃一邊往木屋裡探頭,扭頭和夫君說:“師兄,秧秧會不會是懷孕了?”
容城竹看向她,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不對不對,長公主也吐了。”阿端看著手裡的魚,“確實有些油膩,所以,師兄,能麻煩給我一杯水嗎?”
“能。”容城竹拿出水囊,打開遞到她麵前。
圍著火堆有些熱,烤魚吃得差不多大家都回木屋裡去。
晚風吹來滿是舒爽。
一夥人說說笑笑,免不了提及賀蘭辭要娶玉曦的事。
許秧秧:“聘禮都帶來了,看來是早早做的準備。”
賀蘭辭隻是笑。
阿端:“玉曦是遠嫁,也是北寒王自己求娶的,可不能苛待她,也不能讓其他人欺負了去。”
賀蘭辭:“自然。”
侍女們倒了酒,一行人舉杯慶賀。
容泊呈低聲道:“長公主少喝些。”
司徒含煙抿抿唇,嗯一聲,喝到嘴裡的酒一點沒少。
她不少喝,隻能容泊呈少喝。
雲京裡是有人看見長公主隨太子妃等人出城的,出行的隊伍中還有其他男子,一個曾經的賀蘭世子,一個容家四公子,一個聞家的公子。
長公主鐵定不能夜不歸宿。
若是喝醉,一路上得有人照顧。
司徒含煙抬手時,露出手腕上的一根編織紅繩,編織的手法獨特。
像一尾紅色的錦鯉。
賀蘭辭盯著看了一會兒,忽覺一道眼神盯向自己。
容泊呈:“北寒王瞧什麼?”
賀蘭辭扇指紅繩:“這樣的錦鯉紅繩我見過。長公主,這紅繩何處得來?”
司徒含煙還沒醉,伸手撫著上邊的魚兒,香姨給她編的。
“一位長輩編的,取的是錦鯉傍身,如願以償之意。”
“原來這般。”賀蘭辭又看一眼,收回目光。
容泊呈凝了賀蘭辭片刻。
酒過三巡,許秧秧窩在司徒君懷裡熟睡,阿端靠著容城竹,小孩有侍女們照料,困的也都困了。
都抱著宿在寬敞的馬車上。
賀蘭辭也顛顛撞撞往自己的馬車上去,容泊呈起身去扶人。
賀蘭辭說不用,容泊呈沒鬆手,也任由他。
到馬車旁,容泊呈問:“北寒王,長公主腕上的紅繩有何出處?”
“也算不得什麼出處,那像是我們北寒的東西。”
“北寒?”
“對,我有個素未蒙麵的姑姑,就很喜歡編這個,我爹娘手腕上都戴有。”酒氣上頭,不問彆人問,賀蘭辭就自己說個不停,“我這個姑姑早逝,我並沒有見過,叫,叫賀蘭芸,芸……”
“北寒王好好歇息。”容泊呈扶他進馬車,轉身回去。
賀蘭辭仰躺在馬車上,打一個酒嗝後念出一個字:“……香。”
“賀蘭,芸香。”
容泊呈回來時,火堆旁的容驚春抱著酒壇,聞季冬怎麼都掰不開,無奈一句:“容嬌嬌。”
容泊呈眉心一跳。
他家四弟最厭這個稱呼。
又是喝醉,他都怕四弟揮手給聞季冬一巴掌,或是抬腿一腳。
結果他家小霸王發出一個軟綿綿的聲音:“乾嘛。”琇書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