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容城竹也趕來了,和大夫一起檢查喜兒的情況,虧發現得早不算太嚴重。
他檢查了大夫的藥方,改小一些劑量後,讓梨玉去府裡拿藥材,他那些藥材比藥鋪裡的藥性要好,故此改小劑量。
“煎藥需要時間,小喜兒還得熬一熬,先用冷手帕敷額頭,降一降熱。”
乳娘立馬就去辦。
乳娘出門又看到侯爺**的回來,匆匆行了個禮便去打水。
容泊呈知曉喜兒生病也是萬分焦急,還沒拿到東西就急忙往回趕。
他剛踏入房中,便聽到長公主怒斥:“出去!”
容泊呈默默退出去。
他渾身濕透確實不能再進去讓喜兒病情加重。
長公主這一怒把所有人都嚇住了,除去端水進來的乳娘和大夫,其他人都默默撤出去。
容城竹拍拍兄弟的肩膀:“先同我去煎藥,梨玉去拿藥應該回來了。”
“喜兒……”容泊呈眼裡有淚,“喜兒如何?”
“吃了藥就能好,在藥效發揮作用之前要受點罪。以後多注意點,年齡小很容易燒傻掉。”
說得容泊呈心一緊。
容城竹拍他的後背:“喜兒不會,喜兒有好爹娘,你先過去煎藥,我送大夫出府。”
他送大夫出去自然是叮囑今日之事,所見所聞一點皆不能外傳,若聽見一點風聲,他就會去大夫家中找人。
大夫表示知道,拿了銀子離開。
容城竹去煎藥的地方,見二弟衣裳還濕著,要他去換。
容泊呈搖頭,他要親自熬藥。
勸說不動,兄弟兩就坐在小火爐旁,藥罐子裡飄著藥味,耳邊都是嘩嘩的雨聲。
“長公主生氣了,認錯態度好些,她要打你罵你,彆還手,彆嗆聲,把人惹毛了,最後苦你跟喜兒,人不肯見你們……”
“這還不是最慘的,慘的是人隻見喜兒不見你,有對比心更痛。”
容泊呈點頭:“我沒想動手動嘴。”
“悶葫蘆一個。”容城竹直搖頭,“該認錯認錯,該表心意表心意,莫要學我和阿端。”
“泊呈,你從西關一戰歸來後便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我和阿端從南疆回來後,感覺更是明顯,你對這長公主……”
“大哥。”容泊呈出言阻止,他道,“我為兩軍主帥,我不止是容泊呈,是定西侯,是驃騎將軍,手下諸君不棄我,我亦不可隨意棄之,若遇不良主,多少心血付諸流。”
容城竹沒再說什麼,隻是拍拍他的肩膀,“你去換身衣裳來端藥。”
容泊呈端著湯藥到屋裡,喜兒的哭聲已小,不是退了熱,是哭啞了。
司徒含煙心碎不已,見到湯藥趕忙扒拉著點衣裳,哄著女兒張嘴喝藥。
這藥喂了近小半個時辰才喂完,快要見底的時候,喜兒不哭不鬨,也不張嘴了。
嚇得司徒含煙一雙手直抖,卻又抱得緊緊得不敢鬆。
“喜兒,喜兒……”
她試圖叫醒女兒,著急忙慌下終於抬眼看麵前之人。
容泊呈伸手指探了探:“睡著了。”
“睡著了,睡著了就好。”司徒含煙重重舒一口氣,身子也漸漸放鬆。
剛才差點嚇死她了。
真是要她的命啊。
司徒含煙抹了把眼淚,等女兒熟睡一些才放進小床裡,戀戀不舍片刻,出門去。
容泊呈也緊隨其後。
其他人都已退下,除去屋裡睡著的女兒,偌大的院子空無一人。
淅淅瀝瀝的雨聲,屋簷上落下雨幕。
初春的雨伴隨著寒意,司徒含煙隻覺得心都寒了,質問他:“你去哪兒了?喜兒生病你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喜兒燒得小臉通紅的模樣有多害怕嗎?多害怕喜兒沒了,我不是個稱職的娘,不在喜兒身邊,可你一直不是個稱職的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