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輕歎了一口氣,想到瓦迪姆先生,厄洛斯不禁又想到了那位晚年喪子,喪孫,喪兒媳的孤寡老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瓦迪姆先生的家好像就在這附近。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去看望一下吧,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反正自己現在是警察,儘一下作為警察的職責也好。
想到就做,厄洛斯根據自己記憶中的印象,開始向著瓦迪姆先生的住宅走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瓦迪姆先生的院子前方,看著麵前敞開的院門,厄洛斯伸頭向裡麵張望了一下。
也就在這,院子後麵的房子裡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雙排扣禮服的中年男人,看到這個男人後厄洛斯頓覺有些眼熟。
仔細回想了一下,厄洛斯終於記起了麵前這個中年男人是誰,這好像是娜奧米老夫人的姐姐,安妮特老夫人的孩子。
瓦迪姆先生的表哥,他之前在瓦迪姆先生的葬禮上見過這位。
厄洛斯在看到院中男人的同時,院中男人顯然也看到了他。
然後那個男人像是認出了他一樣,趕忙來到了厄洛斯的麵前。
“你好!道爾警官。”
聽到這聲招呼,厄洛斯有些意外的看向麵前的中年男人
“你好像認識我。”
中年男人語氣顯得有些拘謹道“我在瓦迪姆的葬禮上見過您的。”
督察他也遠遠見過,俊美的年輕人他也見過。
但這麼年輕俊美的督察,他還是第一次見,他敢打賭,麵前的這位年輕督察是他幾十年來見過的容貌最出色的男人。
也正是因此,他對麵前男人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才能一眼認出來。
厄洛斯哦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後他看了一眼院中的房子,語氣中帶著些關切的詢問道
“娜奧米老夫人最近身體還好嗎?我之前被調離了崗位,今天才轉回來,剛好路過就過來看看。”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然後才神情有些哀傷的說道
“姨母在一周前去世了,當時下著大雨,所以葬禮隻是簡單的布置了一下。”
厄洛斯怔了一下,一周前,也就是自己轉夜班後沒幾天?
他記得自己最後一次和娜奧米老夫人告彆時,在她體內注入了一縷生命力啊。
那縷生命力雖然不至於立刻就讓娜奧米老夫人返老還童,但多多少少能修複一下她身體的機能,讓她延年益壽的。
怎麼會連一個月都沒熬過?
厄洛斯皺了皺眉,剛想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在看到麵前男人哀傷的神色後,他又將問題咽了回去,轉而說道
“抱歉!我並不知道這件事,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中年男人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沒關係,這對姨母來說應該也是一件好事。”
“瓦迪姆的逝去對她的傷害太大了,讓她時常出現一些幻覺,認為瓦迪姆不僅還活著,甚至還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和調皮的女兒。”
“我去問過心理醫生,醫生說這種情況是我姨母太思念孩子導致的。”
“現在姨母已經不再需要擔心幻覺了,她已經前往主永恒的國度了,也許在那裡她和瓦迪姆已經獲得了永遠的團聚。”
住在西區的人絕大部分都是死亡與輪回之神的信徒,對於這些信徒來說,死亡並不是終點。
因為他們會和自己的親人朋友在主永恒的國度裡相遇,並且永恒的活下去。
厄洛斯默然,他大抵明白了娜奧米老夫人為什麼會逝去了。
一方麵是因為心死了,另一方麵是因為她隱約回想起了自己還有個孫女和兒媳。
這種不斷回想記憶的行為,就是在不斷接觸神秘。
瓦迪姆先生就是因為不斷回想了記憶,所以他在那一天親眼目睹了神秘從而消亡。
而娜奧米老夫人則是因為年紀太大了,氣血衰敗,不斷接觸神秘加速了她體內氣血的衰亡。
最終在親眼見到神秘之前,氣血徹底耗儘。
見厄洛斯沒有說話,中年男人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遵照姨母的遺願,我將那隻名叫奶酪的西伯利亞雪橇犬,送到了瑪利亞太太福利院內,那位叫海拉的小女孩身邊。”
“另外,我也看到了姨母的捐贈文件,這上麵有您的名字。”
聽著這最後這句話,厄洛斯眼睛微眯,當初娜奧米老夫人將瓦迪姆先生幾十年的積蓄交給自己。
讓自己幫忙一半捐贈給瑪利亞太太福利院,一半存入一個基金記在小海拉的名下。
這自然也是有簽文件合同的,說了這上麵出現他柯南·道爾的名字很正常,隻是麵前這個中年男人提這個做什麼?
見到厄洛斯的表情變化,中年男人連忙解釋道
“這是瓦迪姆的錢,姨母自然是有處置權的,我說這些也並不是想貪圖這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