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看著薄夜,“我笑薄老板真的很懂我。我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
葉淺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塞了一嘴的狗糧,沒想到沈糖會說這些事情,早知道沈糖會這樣說葉澈才不會自找沒趣問這個問題。
沈糖沒有時間去看葉澈,她的視線全都落在薄夜身上。
這個人真的太了解自己了。
沈糖這樣想著,不管自己想什麼,眼前這個人好像都能從蛛絲馬跡中窺見事情的真相。
沈糖完全可以確定薄夜一定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會打斷葉澈的話。
這件事情和莫老板有關係,薄夜一定是關心的。至少也是想要聽到準確的消息的,但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薄夜做這個決定完全就是因為自己,因為信任自己或者不想讓自己為難。
但沈糖很想知道薄夜到底是因為哪個原因,不管是哪個原因沈糖都會覺得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經曆。
有些時候沈糖覺得自己和薄夜就像是雙胞胎一樣對於很多事情都有心靈感應。不過這種心靈感應並不是因為生理上的原因是彼此之間的了解。
沈糖了解薄夜,薄夜也了解沈糖。
她們兩個人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麵對彼此簡直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薄夜察覺到沈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但他沒有動也沒有和沈糖說什麼就任由沈糖這樣看著。
薄夜已經猜到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顧珩他們做的。但自己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確認,他是很想確認的。但如果這個答案需要去逼迫沈糖,他寧可不要聽。既然不知道到底怎麼樣,那就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也就是這件事是莫老板做的。總歸莫老板沒有得逞,自己再加點人手暗地裡保護葉淺,顧珩他們就好了。
有辦法解決為什麼要讓沈糖難受。
沈糖發現不管自己怎麼看薄夜,薄夜都不動,眯著眼笑了起來。
她能猜到薄夜現在一定正在想自己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就在想大不了把這件事當做最壞的結果去做。
想到這裡,沈糖唇角弧度又大了些。
沈糖並不覺得薄夜是個樂觀的人,但他一直都是一個懂得變通的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兜底以後,他就知道之後的事情要怎麼做了。
沈糖和薄夜之間暗流湧動,前麵開車的老方和坐在前麵的葉澈都察覺到了。
老方沒有言語,這種事情他見過太多次,跟在薄夜這種人身邊做事有些時候是不需要長耳朵的。
但葉澈就沒有這些顧慮了。
“我說你們兩個人又在乾嘛?感覺你們兩個人之間暗流湧動。”
葉澈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突兀地響起來。
薄夜沒有說話。
沈糖笑了笑,隨後說道,“沒怎麼。葉醫生你是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葉澈冷哼一聲,回頭看沈糖和薄夜。
“你說我有什麼要問的,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奇怪啊。這還在車上呐,你們兩個人有沒有想過我和老方還在。車裡不隻是隻有你們兩個人,我……”
葉澈還沒有說完,眼前的隔板就升了上去,等他反應過來耳邊是薄夜的餘音。
“那我升上去,這樣你就看不到了。”
“靠!”
葉澈反應過來看著已經升上去的隔板沒忍住爆了粗口。
老方在一旁開車沒忍住笑了。
雖然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但每一次老方都忍不住會笑。毫不例外,老方每次也都會成為葉澈的出氣筒。
“你還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開你的車!”
這種“無妄之災”,老方也已經習慣了。畢竟自己笑了葉澈,嚴格來說也不算是無妄之災了。
“好的,葉少。”
見老方一句話不反駁,如此的乖巧。葉澈反而覺得不對勁了,嘖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主要是也不能為難一個什麼都沒做的人。
沈糖看著升上去的隔板,哭笑不得。
“薄老板你這樣葉醫生應該會難受死吧。剛才葉醫生可都沒有把話說完。”
薄夜一臉淡然,“這種事情他已經經曆很多次了,已經習慣了。不要去想這些事情了。現在你有什麼話都可以直接問我了。”
沈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看來之前那些話說得很對,我和你就是彼此肚子裡的蛔蟲。”
薄夜笑著捏了捏沈糖的臉,“少貧嘴,快說。”
“哎呦,”沈糖捂著臉,“疼!”
看著沈糖故作嬌氣的樣子,薄夜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我給你揉揉。”
沈糖哼唧一聲,傲嬌地仰起頭。
“那還不快點。”
薄夜笑著伸手給沈糖揉臉,過一會兒沈糖感覺臉頰舒服多了就靠在薄夜懷裡,蹭了蹭薄夜。
“怎麼?”
沈糖哼唧兩聲,“沒事,其實剛才就是想問你,你其實很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顧珩做的吧。薄老板你明明很在意的,為什麼最後選擇不追著問,你應該知道我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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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糖說完薄夜就笑了,“這個問題,你想了多久?”
“從你開口說讓那些人都回來的時候。”
“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以為你這樣做是為了不讓我為難又或者也有些彆的想法或者就是你信我,但我想更多的都是不想讓我為難。”
薄夜笑了起來,“那你覺得什麼理由你更能相信?”
沈糖看著薄夜的眼睛,“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我會相信。”
薄夜湊近沈糖,兩個人的鼻尖碰在一起。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為什麼?”
沈糖眉頭微蹙,疑惑地看著薄夜。
“因為我不想告訴你我到底因為什麼。”
沈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笑。
“這也算是答案嗎?”
“難道不算嗎?”
薄夜挑眉看著沈糖。
沈糖滿地嘖了一聲,臉上卻帶著笑。
“薄老板你之前還說我是狐狸,我現在感覺你才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就不能直接說出來嗎?就非得打啞巴。”
薄夜歪頭,“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這不算打啞謎吧。我已經告訴你了。”
沈糖看著薄夜眼神中滿是無奈。
薄夜確實已經告訴她了,而且這個答案很明顯。
薄夜拒絕回答就相當於給了沈糖一個肯定的回答,就像葉澈在問沈糖的時候沈糖也沉默了一直都沒有說話。
有些時候沉默就是答案,成年人的時間沒有那麼多的非黑即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帶。
我有自己不能說的原因,但你能夠猜出來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薄夜把沈糖抱緊,低頭到她耳邊輕聲說。
“其實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隻要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