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孔文斌腿一軟,差點跌倒。
什麼?
怎麼可能呢?
江城商會的人不都是在二樓雅間嗎?
這個人怎麼可能是江城商會的會長,怎麼可能是寂玖笙呢?
孔文斌臉色是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他下意識的朝自己的叔叔孔文容看過去。
孔文容神色慌張,一路小跑下樓,站在狼頭麵具之人的身前。
深深彎腰鞠躬:“對不起,這事是個誤會,我事先完全不知,他竟然敢這麼大膽妄為!”
孔文斌徹底呆愣了。
孔叔……孔叔已經是孔家的當家人了,明明是站在巔峰的人了,為什麼會向一個戴著麵具的人如此卑微的道歉呢?
麵上原本就不多的血色,此刻更是消褪的一絲不剩。
“畜生!還不趕緊滾下樓來道歉!”
孔文容猛的回頭,大聲嗬斥。
隨後,孔文斌連滾帶爬的跑下來,跪在二人麵前,砰砰砰的磕頭,哀求不斷。
“真的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我一般見識了。”
孔文斌眼睛一掃,看著地上寂玖笙剛剛被扔過來的沾染了菜湯的外套,他一把拿起來,如同捧著什麼珍寶一樣,誠惶誠恐道。
“寂先生,我馬上就給您洗乾淨,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砰!
下一秒,一隻腳橫空踹上來!
孔文斌胸膛吃痛,手一鬆,西裝外套掉落,卻在離地一掌之遠時,被一雙手接住。
隻見戴著狼頭麵具的男人彎腰伸手一撈,寂玖笙的西裝被他攥在手裡。
“你也配?”
男人直起身子輕蔑冷笑:“他的衣服豈是你這種破爛貨色配洗的?”
寂玖笙:“……”
他一把奪過西裝,順手一拋,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神情怪異的看了一眼狼頭麵具,這人是個神經病吧?
那一刻,寂玖笙真是想說,他不配洗,你個像變態的玩意也不配碰。
孔文斌跪在地上哆嗦不斷。
孔文容上前,竟是姿態放的很低,彎腰小心陪笑道。
“寂先生,是我這侄兒不懂事,他是從小地方來的,出門時,他父母求著本家人硬塞進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麵,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寂玖笙“嗬...”的輕笑了一聲。
他扶起孔文容,笑眯眯的,語態平靜。
“孔先生,在道歉之前,是不是先應該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呢?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去了,或者傳出去,還以為我故意欺壓客人,你說是不是?”
孔文容麵色一僵:“寂先生,我知道的,一定是我這不懂事的侄兒衝撞了您。”
寂玖笙卻不鬆口:“孔總,事實如何,還是聽一下吧,免得日後傳來傳去,給我落下一個‘橫行霸道,以權欺人’的惡毒名聲。”
寂玖笙視線一掃,落在後麵神情恍惚的經理身上。
“就你來說說吧。”
經理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他跪著往前走。
“對不起,寂先生,我鬼迷心竅了,對不起。”
天殺的!
早知道這人是寂玖笙,那個什麼孔文斌他壓根不會去理的。
這下好了,自己以後還要在江城混呢。
這可怎麼辦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