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去。”
擦身而過瞬間,薄夜寒拉住他的胳膊,並且側身,一把關上了病房門。
“讓開!”
“不讓!”薄夜寒態度強硬,分毫不讓。
他眸中不解,有著顯而易見的慌張:“你為什麼還要去找他?你真愛上他了?”
“沒有。”寂玖笙揉了揉眉心,剛出來,彆跟薄夜寒硬碰硬,他換了一種說法:“他讓我吃了那麼多苦頭,我得找補回來!”
“這麼說,真是他強迫了你?”
薄夜寒聲音陡然增高,戾氣遍布,絲絲縷縷的黑氣,從身上爭先恐後的冒出。
“用詞彆那麼難聽!”寂玖笙冷冷看著他,眸中,是明晃晃的警告:“在外麵說話注意點,彆壞了我的事!”
“嗯。”薄夜寒應了一聲,語氣森冷萬分:“你想怎麼做?我幫你。”
這個傅臨淵,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把笙哥唇角弄破了。
寂玖笙一個眼神示意,想要出門。
薄夜寒立刻走過去,將剛才關上的門,重新打開。
在醫院門口
碰到了前來探望的警隊隊長。
“寂先生,這是要出院?”
“對。”寂玖笙點了點頭:“這幾天的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隊長擺擺手,意味深長:“寂先生,玩的時候注意一點嘛,你看這弄得血糊呲拉的,多嚇人,還是要注意點安全。”
“明白,我們心裡有數。”寂玖笙點了點頭。
簡單寒暄,處理了下後續事宜,薄夜寒開車,載著寂玖笙再次來到了地下室。
身後,十幾輛車緊隨其後,場麵盛大。
——
從中午一直走到深夜。
直到比昨晚還要皎潔的月光升起至當空,寂玖笙才踏步,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跟臨走時一模一樣。
傅臨淵的雙手,仍舊被鏈子捆綁著,就是脖子被解救了出來。
聽到響動,傅臨淵抬頭,在看到寂玖笙身旁跟著的薄夜寒時,眸光一冷。
而薄夜寒同樣心中不爽,看到傅臨淵唇角破了的大口子時,氣的他當即衝上去,照著那張臉,就是狠狠的一拳!
眸光銳利,森冷如刀:“你怎麼敢的,真他媽是個畜生。”
上位四年,他已經許久不說臟話了。
“嗬...”傅臨淵神色冷淡,即便淒慘無比,仿佛那種沉穩的風骨,仍舊不曾丟失,他勾起一絲笑:“你嫉妒了。”
不是疑問,而是極其的肯定。
薄夜寒麵色一僵,他幾乎在瞬間,就回頭去看寂玖笙。
是的,他是嫉妒了。
他怕寂玖笙也發現了自己內心那種陰暗,扭曲,見不了光的想法。
但寂玖笙沒有任何反應,他一步步走過來,俯身仔細端詳著傅臨淵,像是在疑惑,又像是在思索該怎麼辦一樣。
許久過後,寂玖笙才開口。
“傅臨淵,你讓我覺得惡心!我會將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囚禁?沒有自由?這些東西,你也應該好好的體驗一遍。”
現在既不能讓傅臨淵進監獄,也不能放他在外麵,必須要掌控在自己手心。
否則,他要是進監獄了,之後的滅世計劃怎麼進行?
又或者,一旦讓他在外麵胡來,那麼自己的處境就岌岌可危,接下來的事情,就沒辦法開展、進行了。
“被你囚禁?”傅臨淵笑意浮現,疲憊,猙獰的雙眸中,儘是心甘情願:“我喜歡,我願意。”
“嗬。”寂玖笙冷笑:“說你可憐,你還真是可憐。”
那種譏諷,深深的刺痛了傅臨淵。
他麵色扭曲,整個人沉悶至極,是呀,寂玖笙的這種做法不是愛,是報複,是仇恨使然。
他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慢慢的,傅臨淵整個人的氣場,在一步步的變得陰暗。
他揚起頭,露出一絲惡笑:“寂玖笙,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