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
一身黑衣,胸前帶著白花,頭發全部後梳,攏在一起的童千臻往前一步。
“孔總,你的消息會不會有誤?今日大家聚在一起,如果真因為的錯誤情報,對薄氏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那對我們大家來說,也是一個不可磨滅的汙點。”
童千臻的話,讓眾人眉頭擰的更深了。
從始至終,都是孔文容的一麵之詞,他們這些人,最重臉麵。
聚在一起,對薄夜寒的審判,也是打著正義的旗號。
他們這些人,最起碼在明麵上,不能有一點瑕疵。
童千臻繼續往前,目光直視孔文容,聲音清冷,不含一絲情感:“孔總,你可不要冤枉了他,不然,我們這些人往後可都要背負太多的罵名了……”
沈星辰眉頭一皺。
他身子一側,靠近了童千臻些許。
與此同時,不動聲色的拉住童千臻的手腕,微不可察的朝她搖了搖頭。
這其中的緣由,沈星辰在清楚不過了。
那天晚上,孔文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寂玖笙親口對孔文容說的,不會有假,童千臻這番言論,落在某些人口中,就成了給薄夜寒的開脫之詞。
等解決了薄夜寒之後,這些人,難保不會掉轉頭過來對付童家。
畢竟童家長子身死,而唯一的繼承人,隻剩下童千臻,根基不穩,這時候,一旦有點風吹草動,童氏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去平息。
童千臻頓住腳步,目光下移,最終熄了聲。
這時,靠在牆邊的沈墨江輕歎了一口氣,太慢了,這也太慢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薄夜寒那張崩潰的臉了。
沈墨江仍舊抱臂,揚聲道:“孔總,趕緊說出來吧,彆給某些蠢貨自以為可以逃脫的機會。”
蠢貨!
又是蠢貨!
薄夜寒眉目森冷,餘光看向沈墨江,儘是戾氣。
孔文容冷哼一聲,看向薄夜寒的眼神中,又譏諷,又嘲笑,藏在最深處的還有幸災樂禍的可憐。
他回頭,麵向眾人壓了壓手:“大家稍安勿躁,我既然能將大家聚在一起,就絕對不會陷大家背負肮臟的罵名!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孔文容轉身,盯著薄夜寒:“孔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我怎麼敢動你?”
孔文容陰笑兩聲,抬手一指,指尖直指廚房內,矮凳上的寂玖笙。
“薄夜寒就是惡貫滿盈的狼麵,這個消息,可是他告訴我的!”
薄夜寒瞳孔猛縮,心臟在一瞬間,仿佛被一柄利刃劈開。
他不敢置信,渾身僵硬的轉身。
他?
孔文容口中的他是誰?
自己身後明明沒有彆人,隻有他的笙哥呀!
孔文容的話還在繼續:“各位,寂玖笙跟薄夜寒是什麼關係,大家眾所周知,如果薄夜寒真的清清白白,乾乾淨淨,那麼身為他的家人,寂玖笙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謊話,讓自己的弟弟陷入這種絕境?”
孔文容言辭犀利,擲地有聲:“薄夜寒作惡多端,他自作孽,不可活,身為他的家人,就連寂玖笙都看不過眼,都要來幫我們!”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眸光複雜,震驚至極。
誰也沒想到,寂玖笙能大義滅親到這種地步。
如果彆人的話有假,那麼身為薄夜寒最親近的人,寂玖笙的話,絕對不會有假。
薄夜寒就是狼麵的消息,已經板上釘釘了。
沈墨江此刻,已經直起了身子,他饒有興致的欣賞著薄夜寒呆滯地,逐漸扭曲地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