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言頓了頓,正要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鋼筆。
卻見寂錦橋抬了抬手。
人質呀?
誰沒有似的。
保鏢拖著妹妹,將其從檔案室裡拖了出來。
砰。
寂錦橋一腳踩在妹妹脊背上。
從保鏢外衣內側摸出槍支,哢哢——子彈上膛。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妹妹的後腦勺正中央。
他語氣平靜至極:“鹿兮言,你大可以試試,但凡你敢把筆尖對準他,我就一槍崩了這個女的。”
寂錦橋姿態隨意。
他甚至沒說“傷害”二字,隻是說了隻要敢把筆尖對向寂玖笙,他就敢殺人。
他的這副樣子,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迷惑性,從而輕敵。
覺得他隻不過是威脅而已。
但經曆了剛才的事,一場長達三年之久的騙局,讓鹿兮言早就對眼前這個人,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這人是個瘋子。
瘋子往往越平靜,就越不能忽視他的話。
鹿兮言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妹妹,最終什麼也沒做。
寂玖笙卻一把拔出鋼筆,筆尖抵在自己咽喉上。
寂錦橋:“……”
身子僵了一瞬間,隨即就“嗬”笑出聲。
“哥哥,你這樣的把戲還要玩多少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你玩不夠嗎?”
寂玖笙淺笑,但手下,卻未曾鬆緩一分。
“哎……”
寂錦橋歎了一口氣,目光極深的看向了寂玖笙的身後。
隨即挑眉。
就仿佛在瞬間,他已經心上一計了一般。
“哥哥,你拿著胡菲菲的檔案做什麼?”
他隨意的在食指轉著槍支,殺人的利器在他手中,跟個玩具一樣。
“你之前知道了胡菲菲是那個穿越回去的唯一一個人,剛才又拉著鹿兮言往外跑,你是想做什麼?
想讓鹿兮言幫你,幫你解密胡菲菲之前曾做過那些研究嗎?”
寂玖笙沒說話,隻是笑容,又加深了一分。
寂錦橋笑的愉悅。
“哥哥,他不行的,隻有我行,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幫你,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再告訴你一件事了,胡菲菲離開的時候,隻有我在場。
鹿兮言他幫不上你什麼忙的,胡菲菲的最後一次研究,沒有記錄在冊,那天發生了什麼,隻有我知道。”
寂玖笙眯了眯眸子,餘光看向了鹿兮言。
鹿兮言臉色十分難看,他點了點頭:“胡菲菲回去的時候,確實隻有他一個人在場。”
寂玖笙垂在身後,捏著檔案的手,微不可察的攥緊。
寂錦橋說的話,是真是假,現在無從判斷。
如果是真的,最後一次實驗沒有被記錄在冊,那麼他想要得到消息,就隻能又一次依靠寂錦橋。
如果是假的...
寂玖笙心中沉了沉。
一開始,他打定的主意是,讓妹妹自投羅網,策反了鹿兮言後,依靠鹿兮言這個二把手的身份,在這個研究室內,能夠有所發現。
可現在,鹿兮言失敗了。
研究室的控製權,仍舊被寂錦橋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