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給已經飆淚的萊陽又整笑了,但笑著笑著,眼淚更是抑不住的往下流。
袁聲大也笑著紅了眼眶,帶著哭腔罵道。
“你神經病啊?哭什麼呢?有這麼難吃嗎?”
“你不是……在家嗎?怎麼忽然來了?”
“我媽出院了,你這邊還在海上漂著呢,我能不來嗎?”
萊陽這會就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被袁聲大這口橫跨千裡的豆腐腦,徹底甜到了心裡。
這夜,他本覺得自己是失敗透頂的!
和自己一起來上海的女孩嫁人了,連自己的母親,也在言語中也對自己不再自信。
是啊,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剛出校門,鮮衣怒馬,無所畏懼的少年了!
相反,他活如履薄冰,每天都在為錢奔波,可物質和精神反倒越來越匱乏。
心好像被許多鏈條捆綁,他很痛苦,卻無人能訴說!
他望著眼前的袁聲大,兜兜轉轉兩年過去了,好像隻有她一直在支持著自己。
就衝這碗橫跨秦嶺南北而來的豆腐腦,萊陽的心深深被震撼了。
“聲大……我們是很好的發小對嗎?”萊陽擦了下眼角道。
“……你魔怔了?”
“我問你是不是?”
“是啊~”
袁聲大剛伸手準備摸下萊陽額頭時,萊陽忽然將她抱住。
當酥軟溫柔的身體觸感襲來時,萊陽放聲痛哭起來。
袁聲大就這麼僵住,胳膊張開懸在空中,好一會後,萊陽感受到一股熱淚沾濕他脖頸。
緊接著,袁聲大也輕輕的抱住了自己,一隻手輕撫自己後背。
“乖,不哭了哦~給我說說怎麼了?”
萊陽搖頭不語,他隻是想借個溫柔的肩膀,以淚為溝,徹底和青春決裂。
“是不是恬總跟你又鬨彆扭了?”
“不是……”
“那是我前兩天給你發脾氣,你委屈了?不會!你不會為我哭的,我想想……”
袁聲大也嗚咽著,她強行控製,又問。
“是不是劇場出事了?我聽李點說影院不是合作嗎,是學校出事了?”
“不是……都不是…你彆問了。”
“我不問誰問啊?說!那個憨批欺負你了?我幫你教訓……”
“聲大。”
萊陽眼淚落入嘴巴裡,他吸了口氣問道:“你覺得……我以後會成功嗎?就是世俗的那種成功?”
“會!”
“為什麼?”
“就憑我是你發小,從你穿開襠褲時就認識你的發小……我不管彆人怎麼看你,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一定會成為你想成為的樣子……你那麼好,那麼好,老天能看得見的……”
袁聲大抱的更緊了,萊陽也感受到她的淚更多了……
這些淚和話,也猶如一種驅散陰霾的光,順著萊陽的身體鑽了進去,使他那顆被被禁錮的心逐漸增強跳動,那些困擾的鎖鏈也仿佛啪啪的斷裂……
心裡那股委屈逐漸散了,萊陽鬆手看著袁聲大,她早已哭花了臉。
“謝謝。”萊陽替她擦去臉上淚痕,說道。
“謝個屁,我都說了你可以,就一定可以的。”
袁聲大自己擦淚,隨後將豆腐腦端給萊陽,萊陽邊吃,她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