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夜,以一種很放鬆的狀態來臨了,不過這種放鬆是城市的愜意,所以街上的燈光是那麼絢爛,夜色裡透著稀薄的霧,像紗一般籠罩著鋼鐵水泥澆築起的樓宇,車流也不再如白日般的喧鬨。
但放鬆的是夜本身,並非行走在暗夜裡每一個人。
和嘉琪分開後,萊陽在街頭一個長椅上呆坐了許久、許久……他真的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嘉琪的計謀,還是她真的變心了?
女人真是如此善變嗎?還是說,她們和男人本就是兩種生物,沉溺在熱戀裡時,她們是無比感性,可以為深愛的人奉獻一切。可當變心後,或者說理性起來時,又是那麼的冰冷,冰冷到讓人害怕。
就像這城市一樣,朦朧時,它是如此五光十色,可當你奔跑著想去擁抱它時,下場隻會是撞的頭破血流。
萊陽又掐滅了一支香煙。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支了,直到煙盒裡空空如也,他才將身子重重地往後一靠,看著眼前的車流,思維也發散的想到了大學時的一對班級情侶……
還記得他們是大一時就戀愛了,男生籃球打的很棒,女孩是藝術團的舞蹈生,可謂是郎才女貌。可到大三時他們卻分手了,萊陽記得很清楚,男孩剛分開時表現得格外瀟灑,從不在哥們麵前流露出任何傷心神色,可那姑娘,卻每晚都在宿舍哭到死去活來。
直到兩年後在上海的一個黃昏,當時顧茜又提起了那對“神仙情侶”。說女生要結婚了,找了一個家境不錯的公職人員,雖然大了五歲,可兩人很幸福,整天秀恩愛,朋友圈時不時發些在外遊玩的照片。
不過男生就沒那麼好了,聽說畢業後工作也不順利,退回到一個小縣城去發展了,身體也發福,胡子邋遢,和以前判若兩人,而且還經常和朋友提起那姑娘,還沒走出來那段戀情……
這個小插曲當時就讓萊陽記憶很深,他什麼都沒評價,可心裡卻能觸達到那種感覺,是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感。
現在再想想,萊陽才猛然發現女人的愛開始時強烈的,但也是很容易被理性所掌控,所遺忘。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顧茜、恬靜、嘉琪都可以做到斷舍離?
儘管她們離去的理由和目的都不一樣,可結局是相同的。
人一沉思,時間就像灑漏在桌台上的水,悄然的在眼前流乾,直到溫熱的夜風也逐漸發冷,萊陽才知道自己該走了。
他訂了一張明早七點多的高鐵,同時花費了一晚住酒店的錢打了輛出租車,讓師傅繞著徐彙區隨便開,隻用在費用跑完前,把他拉到高鐵站即可。
師傅是位五十多歲的男人,他好像早都習慣了魔都裡精神不正常的客人,所以也沒多問,隻說了句車裡不讓抽煙……
……
徐彙區,這是上海一個經濟大區,對萊陽而言,上海九成的記憶都是與這兒相關,深夜的街,每一條都是如此相似,當車輪碾壓過街頭巷尾時,四季的變化也在萊陽腦中進行著模演。他看到一條條門麵店拆了、修了、換了新的招牌,看見一片片的廣告大屏刪了、改了、掛了新的時尚產品,還有那些看似變化不大,但卻被風黃了、枯了、又綠了起來的景觀樹……
萊陽沒讓師傅往雲彬大廈開,可心裡卻這麼期待著,但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沒有經過那裡,想想也是,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就像路邊總共飛逝過上百位和恬靜有點身似的女人,可沒一個是她。
不過,有一件事的的確確吸引住了萊陽目光,那就是他在街頭發現了三處“吐逗喜劇”的信息。
一個是曲麵屏的廣告,剩餘兩個居然是新裝修的劇場門頭!
萊陽確實被震撼到了!
吐逗喜劇發展能有這麼迅猛?
杜西的能力萊陽是清楚的,除了偷奸耍滑,搞點小動作之外,不管是脫口秀的專業能力,還是商業能力,都不足以讓吐逗喜劇有如此大的發展。
劉海,不斷地被風打亂在眉角處……
杜西背後,到底是誰在大力支持?
想到這兒時,萊陽掏出手機用地圖搜索了一下“吐逗喜劇”,結果這一搜徹底給他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