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閣首領不就是楚宴曄!
楚宴曄這幾日不在,就是去殺左尚書一家了嗎。
林雲汐皺了皺眉,想起同樣被滅門的劉嫣,轉頭看向劉嫣。
劉嫣唇瓣抿緊,目光追隨著往同一個方向走去的路人,那張了無情緒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劉嫣,你想要去看看嗎?”林雲汐問。
劉嫣收回目光,又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模樣:“奴婢聽王妃的!”
竟是不想去看嗎!照理說劉嫣應當恨極了楚宴曄,可是她在劉嫣的身上除了感覺到冷漠外,並沒有感覺到她對楚宴曄的恨意。
林雲汐此時倒是對劉嫣為何心甘情願跟在她的身邊,有了一絲興趣。
不過,就算是感興趣,她此時也不想多問,畢竟多管閒事的人活不長。
林雲汐沒有去湊熱鬨,照常回林府跟肖氏林潮生用飯。
她已經決定不搭理楚宴曄這件事情,她跟楚宴曄就是披著夫妻關係的病患關係,這種事情還容不得她操心。
依照太皇上的寵愛,楚宴曄被告禦狀也不會出大事。
明明這件事分析得已經很透徹,可用完晚飯後,還是沒有忍住回了宴王府。
問過門房得知楚宴曄還沒有回府,就去了竹苑。
玄蒼看上去臉色不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尤其看到林雲汐,周身帶著一股怨氣。
“天要下紅雨了,王妃今日舍得回宴王府了!”
“玄蒼你少陰陽怪氣,這裡是王妃的家,王妃不回這裡回哪裡?你倒是說說清楚!”
潮兒氣鼓鼓,護主的一腳狠狠踩在玄蒼腳背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林雲汐直接開口:“你們家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王妃要關心人,就去關心催大公子好了!”玄蒼疼得單腿跳,嘴上仍舊不饒人。
“哎呀,你個死玄蒼,還陰陽怪氣是吧,王妃跟催大公子就是朋友關係,就暖居那日到林府用了一頓飯,王爺都沒有發話,你先攪和什麼!”
潮兒提腳作勢又要來踩,玄蒼閃躲兩隻腳來回跳動防備,終於不再裝腔拿喬:“王爺他在湖心亭釣魚!”
楚宴曄竟是回來了,連門房都不知道。
林雲汐越過玄蒼,進入院子,往湖亭去。
潮兒劉嫣要跟上,被玄蒼攔住:“你們不能進去!”
“你又要作妖是吧!”潮兒不服氣,雙手叉腰。
玄蒼往裡看一眼,麵色凝重:“這次沒有跟你開玩笑,王爺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不早說,還將王妃放進去。
潮兒更加鬱悶,重重在玄蒼身上揪了一把。
湖心亭,楚宴曄靠在欄杆上,大熱的天披著一件玄色披風,整個身體都被披風籠罩住,半垂著眼眸正在垂釣,臉色是熟悉的蒼白。
幾日沒有見,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養出來的一點肉,又沒了。
楚宴曄聽到腳步聲抬頭,那雙平靜如一潭死水的眸子,就落在林雲汐身上。
林雲汐被看得胸口一窒,怎麼也不想承認自己是擔心楚宴曄,移開目光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離第一次施針過去這麼些時日,我來把脈,看看效果!”
“滾!”楚宴曄不耐煩,隻從唇間吐出一個字,又握著魚杆,自顧垂釣。
通常情況見到的,都是楚宴曄故作惡人,威脅嚇唬人的模樣,像現在這般直接表達情緒,還是第一次。
林雲汐心中鬱悶,覺得也許真的是多管閒事了,楚宴曄被不被人告禦狀,有沒有麻煩跟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