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曄指著那堆被趕在一起的大夫說道:“這哪裡是什麼大夫,分明就是孤請來紮燈花的匠人。今日孤大婚,晚上會在太子府內擺放燈花製造驚喜。”
“五皇弟,你若是不信,可以盤問他們的戶籍,看是不是都城各處燈籠鋪中,手藝出色的匠人。”
楚宴曄的話落,那些被趕在一起的大夫中,就有人為了證明自己身份,先行禮開了口。
“大王爺,太子殿下說的沒有錯,小的是慶喜燈花鋪的李四,三日前被聘來此處紮製燈花。”
“小的陳全,陳家燈花鋪,也是三日前被聘來紮燈花的,小的妻子就是陳家燈花鋪的掌櫃,左鄰右舍都認得小的。”
“小的是……”
一人開始自證身份,其他人唯恐落後,跟著自證身份。
此起彼伏的聲音接連響起,真相如何,再蠢的人,恐怕心裡也有了斷論。
捏造一兩個身份容易,若是捏造十多個身份,還不露破綻絕非易事。
而且這十多位紮燈花的匠人,還全都是都城人,想要探查出根底,太容易了。
五皇子就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陳煜卻是真的已經魔障,不信邪的冷笑:“嗬,你說在紮花燈就是在紮花燈,那花燈在哪裡,本皇子怎麼沒有看到。”
“在裡麵倉庫啊,都清點好,就等太子府的人來搬走,小的們也已經收拾好,準備回家了。”
陳煜質疑聲才響起,這邊一位看起來像是帶頭人的紮燈花匠人,就已經率先開口。
“去看看。”大王爺不想再浪費時間,不等五皇子陳煜發話,就已經先吩咐人行動。
大王爺的置身事外,是建立在兩方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
此時明顯五皇子、陳煜已經輸的一敗塗地,大王爺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大王爺,倉庫裡果然有燈花。”去查看的人回來的很快。
燈花做出來,就要用,難道不應該擺放在院中,還多此一舉特意收放在庫房裡,明顯是在釣魚。
就這還看不出,還妄想跟人鬥。
大王爺眼珠左右看了看,雙手一揮,往宅子外麵遁走:“呀,肚子是真的好餓,走走走,喝喜酒去。”
結局已定,耽誤的時間已經夠久。
楚宴曄朝林雲汐伸出手:“汐兒,走,我們重新回去成親。”
林雲汐瞪楚宴曄一眼,還將手放了上去,離開時看向五皇子,不忘記提醒:“五皇子願賭服輸,彆忘記明日起,退出刑部。”
“五皇弟一向守諾,自然不會忘記。”楚宴曄一唱一和,跟著提醒:“五皇弟,記得將燈花,女兒紅都送到太子府跟歐陽侯府,等著你。”
說罷,在眾人的目送中,相攜而去。
“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這就是你說的絕對不會有錯。”
眾人散去,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嘲笑的聲音。
五皇子咬牙衝向陳煜,揪住他的衣領。
衣領揪住呼吸困難,五皇子生氣,陳煜心裡的氣不比五皇子少。
他睨著五皇子:“本皇子怎麼知道會這樣,可能是你動手時打草驚蛇了。”
“你放屁,本皇子怎麼可能會打草驚蛇,地址跟情況都是你今早才給的。本皇子錯就不錯在不該相信你,自己爛了,就想將本皇子拖下水,好呀,你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