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將手裡的虎符遞到楚宴曄麵前。
“給你,這應該也是你的計謀吧,我幫你做了,我不求彆的,隻求你放過我的母妃,還有我的王妃。那些對付你和林雲汐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與他們無辜。”
楚宴曄沒有說話,隻是接過了陳煜手裡的虎符。
陳煜看著麵前的楚宴曄突然就笑了。
他之前總想跟楚宴曄爭,想要搶走楚宴曄的一切,讓楚宴曄徹底跪在他的麵前。
這些執念的來源,全都來自母妃的攀比。
可沒有人知道,小的時候,他也曾偷偷喜歡過這個聰明能乾的太子弟弟。
假如,假如陳帝沒有刻意挑起他們之間的爭鬥,他們就算做不了好兄弟,起碼也能做正常的兄弟吧。
隻是人生沒有假如重來。
陳煜跟楚宴曄擦肩而過。
楚宴曄沒有讓人阻止。
隻是,陳煜還沒有走出三步,人就突然呯的一聲朝地上倒了下去,嘴角流出血跡。
催時景立即轉身上前,捏住陳煜手腕,把脈之後抬頭,看向楚宴曄以及捂著腹部傷口顫顫巍巍出來的陳帝:“服了劇毒,死了!”
死了!陳煜作惡多端,這應該就是他最好的結局,可楚宴曄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胸口堵得難受。
他驀地扭頭,看向陳帝這個始作甬者:“你,現在滿意了嗎?”
陳帝的嘴抖了抖,他實在不理解,為何陳煜手裡已經有了虎符,為何不逃還有愚蠢的服毒。
有了虎符可以調兵自擁為王,跟楚宴曄對抗啊。
這就是一個心性涼薄之人的思想,悔改二字,恐怕直到死他都不會用。
有的永遠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陳曄,你不給朕叫太醫嗎?罪自詔朕可以寫,但退位詔書朕不會寫。”都這個時候了,陳帝還在權衡,死守自己的底線。
通過陳帝的話,楚宴曄已經知道陳帝沒有悔改之心,說不上失不失望,隻是覺得讓陳帝下罪己詔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他不可能認錯。
楚宴曄渾身被冰冷覆蓋,他自信且囂張地道。
“你寫不寫都無所謂了,現在禁衛軍聽令於孤,虎符也在孤的手裡,孤隻要不給你叫太醫,等血流乾,你就是被陳煜刺殺自然而死,孤乃順理成章繼位!”
陳帝心臟狠狠碰撞了下,他退後幾步,掃了眼地上閉上眼睛,已經沒有氣息的陳煜,感覺自己真的已經無路可走。
畢竟陳煜已經畏罪自殺!
“你果然比你母後更狠,這罪己詔朕寫,退位詔,朕也寫!”陳帝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聽到陳帝最後做出來,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楚宴曄沒有再看了陳帝一眼轉身離去,隨之他的話也隨風吹到陳帝的耳朵裡。
“母妃若是真的狠,當初就應該廢掉你,自立!”
這話簡直是戳心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