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件事要不您還是先稟告國師大人後再說。”那婢女攔在去路,懇求的說道。
這婢女也是旁溪安排的眼線,對自己也不忠心,不需要留任何情麵。
柳媛媛柳眉一掃,一巴掌打了過去。
“放肆,你是哪敢蔥,也敢攔本夫人去路。本夫人要做什麼,還需要你教?”
一耳光將攔自己的第一個婢女打開,柳媛媛又取下了牆上掛著的馬鞭抽打了幾個下人,直接到馬廄牽了匹馬騎著跑出了國師府。
這邊,書房裡,正跟林雲汐、楚宴曄談論政事的旁溪也收到了消息。
坐在主位上的旁溪皺眉站起身來,林雲汐也跟著起身。
心裡明白,柳媛媛是想配合他們,使用調虎離山之計。
不能讓母親的心思白費!
林雲汐也用不高興的口吻說道:“父親,母親這是還在因為儷殊掌櫃的事跟您鬨呢,都這麼多天過去了,這氣不消反漲,您就沒有給母親一個交代嗎?”
如何交代?縱使旁溪再卑鄙,也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做得不光彩。
他實在沒有辦法在柳媛媛麵前坦白,隻能敷衍的說,都過去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這麼麻煩。
“什麼儷殊掌櫃?是獸寶閣的那位女掌櫃嗎?父親大人,這獸寶閣的掌櫃跟您有什麼關係,為何母親要跟您鬨?”
楚宴曄也站起身來了,裝傻的和稀泥。
旁溪煩躁的瞥了楚宴曄一眼,無法跟楚宴曄解釋,也是第一次覺得楚宴曄實在是太蠢了,哪裡有新婚第一次上嶽父家的門,就問嶽父私事的道理。
偏偏楚宴曄演技非凡,頂著米西的臉,用清澈又愚蠢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旁溪,就等著旁溪告訴他後續。
旁溪胸口一梗。
林雲汐像是非常嫌棄似的拉了楚宴曄一把,適時開口。
“還是先彆說這些了,母親生著氣跑出去,現在殊儷的同夥還沒有抓到,說不定就會有刺客等著,我們還是先出去將母親找回來再說。”
說完又嫌棄地拉了楚宴曄一把,往書房外快步走去。
旁溪眸光閃爍,思考了一下,跟上楚宴曄、林雲汐的步伐。
他心裡有柳媛媛,所以不想要柳媛媛出事。
其次,柳媛媛若是出事,那些還沒有完成的武器該怎麼辦!
旁溪出了府,林佑琰帶著蕭辭一起,救營儷殊的行動,就沒有再那麼束手束腳。
昏暗的牢房裡,潮氣跟黴味極重,老鼠蟑螂橫行,這裡就是它們的天堂。
其中一間牢房裡,全身臟亂不堪,頭發同樣臟亂貼在臉上的女人,正如同一條蛆一般,沒有骨頭似的貼在地麵上。
體內的蠱毒在嘶咬著她的五臟六腑,讓她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今天已經是第四日,種在你體內的蠱蟲,隻會一日比一日的加倍嘶咬你,你會一日比一日的難熬。何必執著,招了吧。師父盼子心切,找回師弟,師父必然不會虧待師弟,你這樣苦耗,得不到任何好處,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隔著柵欄,旁猜透過縫隙有些不忍的勸說。
旁猜自問從小見慣鮮血,極少出現心生不忍的時候。
蕭辭是個例外,眼前的女人也是一個例外。
看到他們受苦,他會生出不忍,喚醒早已經沒有的良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