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溪身為國師,把控著大半個朝廷,早已經作威作福習慣。
此時被米西如此不留顏麵的指責,一時不適,憋悶的同時,心中燃起的怒火更甚。
旁溪丟開一路被他扯進殿內米玥,袍袖一掃負在身後,獰笑地看向米西,對峙道:“楚宴曄,果然是你。你竟敢冒充我西夏三皇子,擾亂朝綱,你好大的膽子!”
“什麼?三皇子是假冒的?”
“楚宴曄不是陳國國君曾經流落楚國時的名諱嗎?陳國國君怎麼可能跑到西夏來了?”
眾朝臣們聽到旁溪的指責紛紛變了臉色,交頭接耳,有一些武將甚至已經站起身來。
一國國君無邦交,無文書大刺刺跑到彆的國家來,還冒充彆國皇子其心可誅,情況十分嚴重。
麵對眾武將隨時能動手的狀態,米西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反倒還有一點興奮。
他往台階下走了一步,輕笑了一聲反問旁溪。
“國師大人,這是得臆症了吧,否則怎麼能說出這般荒唐的話來,本皇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米西,又哪裡來的楚宴曄?”
旁溪冷笑,將旁邊的米玥一扯,扯到身前來,繼續指控:“楚宴曄,你狡辯也沒有用,本座有人證,玥公主十分肯定你就是楚宴曄。”
“是你聯合二皇子謀害掉換了三皇子,將三皇子關押在了二皇子府裡,想來現在三皇子一定是被你轉移了地方。玥公主正是因為知道了你跟二皇子的陰謀,才遭到了你的謀殺。”
“沒有想到,玥公主命不該絕,摔出馬車後隻是昏迷並沒有死,醒來後的玥公主怕繼續遭到你的毒手,所以藏了起來,等的就是今日當眾麵前揭穿你!”
“對,是你楚宴曄,你就是楚宴曄,你算是化成灰,本公主也認得你。在陳國時你狗咬過本公主,這次為了西夏為了父皇,本公主也要拆穿你。”
米玥被旁溪拉得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就跟著旁溪一起指證。
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讓狗咬自己的惡魔,米玥還是有一點怕的,可想到有旁溪撐腰,她又鼓起了勇氣。
一邊在心裡打氣,她是西夏尊貴的公主,不但又旁溪地撐腰,還有父皇的撐腰。
“哈哈哈……”原以為麵對旁溪跟米玥的雙層指控,米西就算不慌亂也該解釋,沒想到他卻是仰天大笑起來,自己獨自一人笑到眼淚流出來,才停下了笑聲。
這操作把大殿內的所有人都笑懵了。
就在眾人疑惑時,米西終於給出了解釋。
他指著米玥不留情地嘲笑旁溪。
“國師大人,你怕是老糊塗了,我這皇妹一向瘋瘋癲癲你不清楚啊,連她的話也信!”
“什麼本皇子是假冒的,這都是她瘋病加重想出來的,還謀殺她,也想象力夠豐富。本皇子這張帥臉如假包換,你若是不相信,本皇子就撕給你看,看看有沒有人皮麵具。”
說著米西就當真,在滿殿大臣麵前撕找起自己的臉皮來,隻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易容的痕跡。
米西擺出一副真金不怕火煉的姿態,態度隨意地在殿內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