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一口氣把半真半假的話吐了出來,催時景表情變化,一時沒有了回答。
蕭辭看著沒有了動靜的催時景,嘴角泛出一絲苦笑,起身越過催時景離開房間。
當把她在莫歸山發生的事情,換了個人物說出來時,她心情是複雜的,即怕催時景介意她的過往,又怕催時景不介意她的過往。
當催時景沒有了回答,像是真的介意,她又開始難過了!
其實這才是人性啊。
將女人貞潔看得比命還大的時代,她一連**“兩個男人”,恐怕就連最低等的奴仆都不願意娶她了吧。
她也算是為難催時景了。
蕭辭想著嘴角又勾起了嘲諷。
“蕭姑娘!”兩名暗衛跟在後麵回到院子,見蕭辭一人從房間裡出來,不由開口打招呼。
蕭辭點頭:“兩位麻煩了,我現就離開這裡,能不能牽一匹馬給我?”
兩名暗衛目露為難。
蕭辭知他們在擔心什麼,補充一句:“你們不用擔心,這是你們催公子同意的!”
即便蕭辭這樣說了,兩名暗衛還是沒有動作,他們有些尷尬的抬頭假裝看天。
他們可是陪著催時景一路找蕭辭找過來,知道催時景為了找蕭辭吃了多少苦,雖然不明白此時蕭辭要走,催時景為何還在房間裡的坐著沒有動靜。他們也不想做任何有可能會對催時景不利的事情。
這種時候,多做不如不做!
蕭辭見兩名暗衛沒動,也沒有跟他們死嗑,她話已經說了,這種時候牽走馬就不算是偷。
何況,就算催時景因為她再次被人沾汙,對她全然沒有了感情,依他的人品也絕不可能會對她舍不得一匹馬。
沒有人幫她牽,蕭辭自己就走到了馬廄旁將韁繩給解了下來。
她牽著馬出了院子,在翻身上馬時回頭不舍得最後看了眼院子,最後雙腳用力跨坐上了馬。
“駕!”蕭辭一夾馬腹,駕馬往前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催公子!蕭姑娘騎馬走了!”院子裡,暗衛目送蕭辭離開後,還是不放心的進房間稟報。
“我知道了,收拾一下,我們也離開!”催時景還保持方才跟蕭辭談話的姿勢。
“催公子,我們這是回陳國嗎?”暗衛一喜。莫歸山屬於西夏,莫歸山腳下也是屬於西夏。
催時景還是保持原來姿勢點頭,隻是跟著說出來的話讓暗衛臉上的笑容消失:“是回陳國,但不是回陳國都城,而是去湘北鎮。”
湘北鎮是他與蕭辭初遇的地方,也是蕭辭真正的家。
蕭辭想回家,那他就陪她回。
催時景起身抬頭,這時因他起身的姿勢,他的整張臉顯示出來,這才發現,他的一雙桃花眼通紅,像是哭過……
沒有錯,催時景偷偷哭了。
當蕭辭說出她在莫歸山的遭遇時,催時景暫時保持了沉默,不是因為嫌棄退縮,而是因為心疼了。
蕭辭被欺辱又不是她的錯,要有怪也隻能怪那賊人。
受害者怎麼可能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