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戰聞言,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就是覺得不舒服。
若是平民百姓自然是要以小家至上,可若是君王,為大家舍小家,這才是合格的君王。
魯戰突然覺得楚宴曄作為君王挺合適的,起碼比心胸狹隘,猜忌成性的前楚帝強。
可是已經到了這裡,沒有回頭路了。
魯戰搖了搖頭,甩掉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開口問:“那將軍,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動手嗎?”
催寄懷沉著地道:“把我們的人先調集起來,隨時準備行動,至於什麼時候行動,再看看!”
“好!”魯戰摸了一把額頭,隻要不是讓他無止境地等待就行。
他真的等不了,楚宴曄沒來之前想著,邊關已經是他們的天下,楚宴曄一來就跟套兔子似的,讓楚宴曄無路可走。結果卻是楚宴曄比兔子還滑,再等下去,他是真的怕!
當天晚上,楚宴曄做了決定之後,就搬出了林雲汐所在的院子,蕭辭入住到林雲汐房間的旁邊,貼身調理林雲汐的身體。
催寄懷一直在暗處觀察著,半夜,在蕭辭拖著疲憊的身體給林雲汐送完藥回到房間時,催寄懷尾隨而至。
蕭辭聽到聲響回頭,就見那道溜進來的人影麵對著她,用後背已經把門關上了。
蕭辭張口要叫,催寄懷上前捂住了蕭辭的嘴:“不許叫。我是來帶你走的!”
蕭辭無法出聲,隻能用眨眼表示。
她眨眼睛催寄懷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他道:“我鬆開手,你彆叫!”
蕭辭眨了眨眼睛。
催寄懷鬆開了捂住蕭辭嘴巴的手,卻是沒鬆開抵住她脖子的手。
一得到自由,蕭辭就質問道:“你憑什麼帶我走,我又憑什麼要跟你走,鐵麵人,你知道我很恨你嗎?”
沒有錯,催寄懷這時還戴著半戴麵具。
蕭辭沒有叫破催寄懷的名字,是因為還沒到時候。
現在抓住催寄懷一人沒有用,楚宴曄、林雲汐要的是一網打儘,所以就算是催寄懷沒有威脅地住蕭辭脖子,蕭辭也不會叫人。
“恨我?是因為那一晚。可是即便那晚過後,你還是沒有老實。”催寄懷住蕭辭脖子的手鬆開,一點摸向蕭辭的肚子:“帶你走,自然是因為你懷我的孩子,你若是再跟林雲汐接近,你可知道自己也會有感染的危險。到時候孩子就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我原本也不想要!”說到孩子,蕭辭呼吸都變得不順暢。這個孩子是以那種方式得來的,思考過後,她還是決定放棄。
“由不得你!”催寄懷話落,一記手刀砍在蕭辭脖子上。
他深夜來訪,除了是要蕭辭遠離林雲汐保住孩子外,其次也是想要通過蕭辭試探林雲汐是真的感染還是假的感染,不過從方才蕭辭決然的態度來看,他覺得林雲汐感染八成是真。
催寄懷心中的疑慮又消了一層。